他慢慢缩回手，喃喃：“算
，还是不要碰，
碰，就不见……每次都是这样
……”
他闭上眼，又睡过去。
她眼睛里忽然起雾。
色苍白，浓眉蹙着，嘴唇紧抿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他睫毛很长，又浓又密，在灯光下投下小片阴影。哪怕脸病态，这个男人，依旧很好看。
这
多年，他好似从未变过。
她在病床边刚坐下，就看见床头柜上摆着植物，不，其实嗅觉比视觉更先步察觉到，那是她非常熟悉也很喜欢味道。小小盆薄荷，碧绿青翠，在白墙映衬下，特别生机盎然。
她目光许久才从盆栽上收回，转头看着病床上人。她整个人笼在暖黄光线下，影子投在他身上，多像两人亲密地拥抱在起。
不知那样坐多久，忽然，她看到自己影子覆盖下那人，眼睫毛轻轻地颤颤，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然而下秒，他缓缓睁开眼。
她怔。
他看着她，眼神很迷蒙，像是没有睡醒，又像是梦游人神色。
他看会儿，忽然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她脸，却又停住，就那样把手伸在半空中，以个抚摸姿势。
她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轻缓。
片刻，他弯弯嘴角，露出个似开心又有点哀伤笑，然后她听到他梦呓般声音，带着点很久没开口说话沙哑：“又做梦吗……怎这逼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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