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出工（14 / 25）

、过磅区、成品车间4号、北马路甲、办公楼东北、自制车间、洗车房、油库、北马路东、手模车间、造粒北棚区、罐区西围墙、危险品库、磨轮间北门、车间西门、晾水塔、造粒车间北门、木框北门、老宿舍门口、框条南马路、车间西围墙、车间北马路、厂门口、厂门口外……王能好在监视屏上看到工友们蹲在路边抽烟，问，厂里没有死角吗？又问，哪个是们干活车间？保安问，哪个？王能好说，新医疗车间。保安说，还没来得及安装，说好今天来铺线，下午大概来。王能好说，安监控是不是个头不高、挺白净？保安问，你怎知道？王能好说，妹夫，她老婆是小舅家表妹。保安说，怎到处都是你亲戚？王能好又说，表弟和刘忠是同学。保安说，是不是头发挺长，戴着发箍，黑框眼镜。王能好说，对，就是他，和个二流子样。保安笑起来，是，听队长说过。王能好笑起来，二弟，在外面摆摊炒菜。保安问，哪个是？王能好说，光头，挺矮，炒鸡，有空过去照顾下生意。保安笑起来，这说，这里都是你家亲戚。王能好又指着外面，那个卖水……保安打断说，这个知道，你表弟大姨，队长说过。王能好笑起来，行，你在这忙吧，待会再过来。

保安盯着监控，看到王能好走出门，在摆摊卖水地方停留，和老太太说几句话，拿着瓶饮料，消失在画面中。走出监控范围，王能好过马路，向北，第个十字路口，东边是条几百米长水泥路，原是通向家企业，后因非法集资建厂，携款跑路。群众把门口堵住，只留下这半截公路，早中饭点四里八乡做买卖汇聚于此，成个喧闹小型市场，面向盈科环保职工和来往工业园区过路司机。摊位多为小吃，煎饼果子、凉皮、火烧、肉夹馍。正儿八经炒菜有三家，老二是其中家。菜系也大致样，有不同拿手菜。老二拿手菜是炒鸡。入冬后，其余两家搭起简易帆布帐篷。老二与众不同，摊位由废弃旅游大巴改造，座椅拆除后重新焊接成两座相对餐桌，车头副驾驶位置摆着煤气罐和厨具，发动机盖上安装简易取暖炉，烟筒穿过车顶。四五桌客人，老二在炒菜，弟媳在打下手忙着择菜洗刷。老二见大哥来，让他帮忙打下手。王能好说，看眼就走。老二颠勺，气喘吁吁地说，晚上过来，有事和你商量。王能好从袋子里抓把油炸花生米，吃着下大巴车，走到厂门口，捧花生米刚吃完，他吧唧着嘴，走进保安室。

保安室里屋，七八平方，放置着监控机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