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不过风险也相当大，他本人拒绝。今天叫你过来，本来想让你劝劝他
。”
“他不听劝。”
“你考虑帮他办出院手续吗？有病人希望最后能在家里。”
沉吟片刻，“家人没人照顾。尤其这几个月，馆里最忙时候。也腾不出手。”
医生拍拍肩膀，表示理解，“要不，你再去黑市想想办法？”
“看看这个，认识吗？”
莫教授皱
下眉头，示意把床头柜上眼镜递给他，帮他戴上，又把病床靠背摇起来。他盯着手上纸，“有意思，哪来？”
“初步判断是在商周时期，商晚期可能性更大，能辨认吗？”
“需要点时间，可能要查些资料。这个文字跟甲骨文有相通之处，但变体很多，又不是同时期常见鸟形文……你看这几个字，有从印章文明演变过来痕迹，你回头帮把电脑带来。”
“身体能行？”
防微杜渐。
和汤铭铭被抽调去协助史前文明展厅藏品重新分类整理，对巫留墓出土器物研究必须先搁搁。也好，正好趁这几天去办点杂事。
“来？”
“来。”
走廊上有人跟打招呼，看着面熟，多半是病友。久住医院也跟坐牢差不多，对外边来人都很关注。而看他们都样，分不清谁是谁。含糊其辞地点点头，走进病房，看见莫教授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鼻饲管，眼睛闭着，不知是醒是睡。站在床边研究会儿他眉毛，他整个人都已经停滞，只有眉毛像抹生发剂样，不停地长，长到挂下来，像老寿星，里面有不少白。
在任何国家，时间都属于特供商品。由z.府统收购，控制产量，提取时间尖端科技只由极少数科学家掌握。罐年容量纯正时间罐头，价格相当于普通人十年薪水，这是只有金字塔尖人才能享有奢侈品。
从没见过真正时间罐头，周围人也没有。但在黑市，有不少所谓民科自行研发仿制时间罐头，这种交易当然是地下，价钱也高得吓人，
“放心吧，”他抖抖手中纸，“这不就是特效药吗？”
看完莫教授，站在楼外面抽烟，他主治医生走过来。
“还有多久？”
“不太理想，估计就是这两个月吧。”
“就没别办法吗？”
他眼睛动动，喉头咕噜声，睁开眼睛，看见是，又闭上。
“你来干什
？”
“你以为想来？”
他胸口起伏下，还是没睁眼，“你别签字，不想受罪。”
拿张纸碰碰他手，又碰碰。他睁开眼睛，把纸举起来，横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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