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少,其中很多看起来是医疗工作者,或者病人家属。展厅里眼望去有些恐怖意味,这里陈列是人类应对疯癫历史。疯狂自古存在,但直到十九世纪中叶,欧洲才开始有专门收治精神病人医院。当时很多医疗器械,今天看来如同刑具:有把病人脑子紧紧绑住铁箍;有女病人赤身裸体被钳住接受检查板床;有浸入冰水希望激走邪灵封闭浴缸;还有把病人绑住并高速旋转吊椅,似乎这样就能把滑丝脑袋转回正轨……对于们脑子里发生切,人类真是知之甚少。
另个展厅收藏大量精神病人艺术创作,这个时期治疗已经趋向人性化,患者被鼓励去做创造性工作:画画、捏泥巴、手工乃至雕塑,他们甚至被认为是具备特殊艺术天赋人群,有人专门收藏和研究他们作品。们幅幅地细看这些画,大部分色彩都呈两极态势,要重彩厚涂,艳如迷幻蘑菇,要只有繁复黑白。有些画面奇怪地呈现俯视状态,仿佛画者灵魂已经飘浮起来,正从空中俯瞰这个世界。
展厅里专门布置个房间,里面每样东西都被赋予人格。这个病人看来痴迷于捏泥巴,成千上万张泥巴捏就人脸附在拖把、鸟笼、扫帚、丝袜上,眼睛是戳出来两个小洞,嘴巴是茫然个大洞。
不管你转向哪里,都是几百张这样脸在看着你。
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这趟探视意义何在。眼前这个房间也令惊恐,这些意象如果今晚出现在梦里,恐怕又要被老秦归到“惊悚”类别。正胡思乱想,朱诺从病号服口袋里摸出张卡来,刷开展厅隔壁门,说,来吧,带你们参观参观工作室。
这是个极其混乱大房间,堆满书和仪器,第视觉印象跟外面那个密集恐惧症屋子差不多。很惊讶地看着这些仪器,看起来似乎是实验设备。对科学仪器知之甚少,但也认出天文望远镜和显微镜,大量量杯和烧杯安置在架子上,还有很多奇形怪状机器,搞不懂是派什用处。按说民间研究科学是非法,没想到在疯人院里竟还有人能拥有这多科研装备。
朱莉显然之前来过这里,她很轻巧地避开只正在移动机器臂,凑到其中台仪器前看看,问朱诺,“差不多吗?”
朱诺说,原理应该是没错,不过大剂量还没试过,没有那多原材料。
她们两个人又互相聊几句,只听懂她们提到宋代汝窑瓷器。在她们语境里,完全是个局外人。为打破尴尬,咳嗽声,问道,你们不打算跟解释下是怎回事吗?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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