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挨得太近，微小
声音也变得极为清晰。
不知道过
多久，直到那个喘息声逐渐平缓，呼吸慢慢放轻，盛危又躺好
会儿，才睡过去。
清醒时最后个念头，这个主卧果然还是
盛危睡得也不安生，半夜他总能听见小猫样哼叫。
迷迷糊糊他以为是院子里来猫崽，但搓把脸再听，那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分明是从很近地方发出来。
盛危下清醒。
……这声音是林鹿？
盛危眼皮猛跳下，他又仔细听听，已经能辨认出声源是林鹿发出来。
半梦半醒间，他被胃部阵熟悉隐痛惊醒。
林鹿神情恍恍惚惚，只觉得手脚发凉，胃部钝痛突突直跳。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老胃病又犯。
他从小就是玻璃身子玻璃胃，但凡喝点凉水，或者稍微有点贪食都会胃疼厉害。
林鹿没有什
别爱好，就是尤嗜甜食，今天晚餐那碗奶油汤味道太好，他忍不住多盛两碗，还是贪嘴。
身上和你是个味道。”
盛危：“……”
原本共用个浴室，用同款沐浴露，本是再自然不过事。
但经过林鹿点明，由于主卧两张床并排放着，林鹿必定要经过他身边，离得近，林鹿身上淡淡香味如同冲破某种防线格外突出，混合着水雾就像故意往他鼻尖上窜，刺激着他神经。
这间主卧还是太挤。
确认之后，他脑海里就像有只原本风平浪静小船骤然触礁抛锚，海风咆哮，个大浪打过来，重重把平稳行驶小船敲碎在暗礁上。
拍碎之后，只剩下片留白。
林鹿在做什？
不，应该说他在他床上做什！？
这腔调似乎是刻意压低过，如果不仔细辨听甚至会让人以为是错觉。
“周伯，帮拿点药……”话出口，林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林宅。
周伯也不在他身边。
算吧，比起之前几次，这回总归疼并不那厉害，早晨手上伤就是盛危处理，他也不想再去麻烦盛危，忍个两个小时也就过去。
林鹿背后冷汗直冒，手脚涔涔冰凉，恍惚中抱着被子蜷更紧些。
那碗奶油汤果然还是不该多喝。
盛危眉眼压压。
等到浴室水汽散差不多，盛危才进去冲澡。
林鹿本不是那容易累人，以前为奔波出差，接连三四天不睡觉都能顶住，但现在没有奔头，反而从骨头缝里都泛出疲惫和倦意。
浴室里微弱光线透过地面间隙照进来，林鹿望着那道朦胧光，不知不觉入梦乡。
他很少做梦，也总是眠浅，但最近他总是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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