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聪道:“张先生,你太不仗义!你难道不肯为普救寺想想,不肯为小僧法聪想想,难道也不为自己想想?”
张生道:“小生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有什可想?”
法聪道:“先生,你学富五车,满腹经纶,难道个计策都想不出来?”张生道:“小生实在无计可施。”
法聪道:“你难道能眼看着小姐献给强盗吗?”
张生道:“家小姐是万万不能献出!”
生着想,这是个绝好机会,怎看不见读书人影儿?是不是个胆小鬼,吓得在书房里不敢出来?
却说张生,自从在功德堂道场上见小姐,见小姐对他含情脉脉,着实有点飘飘然。但是听到法聪告说小姐已经中表联姻,名花有主,他又犹如跌进冰窖,浑身冰凉,万念俱灰。回到书房里,就往床铺上躺,不住地长吁短叹,正在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却被外面金鼓喊杀声给惊醒,想让琴童出去看看,就叫道:“琴童,琴童!”
琴童旱就被外面金鼓喊杀声吵醒,来问主人,却见张生睡得正香,就不想叫醒他,个人悄悄地到外边来打探情况。到大殿上,正当长老在宣布崔家愿用半财产募人退贼时候,他立即返回书房,来向主人禀报。刚踏进书房门,听得张生在叫唤,就说道:“相公,不得啦!大祸事到!”张生问道:“何事惊慌?”
琴童道:“寺外强盗孙飞虎带领五千喽罗把寺院团团围住,“强抢莺莺小姐做压寨夫人哩!”
张生道:“果有此事?啊哟!家小姐呀!”说罢,眼泪就掉下来。
法聪道:“那,你就忍心让小姐被烧死吗?”
张生道:“家小姐是万万不能烧死!”
法聪道:“小姐不能献出,也不能烧死,那是要救她。”
张生道:“那是自然!小生可以不救自己,家小姐是万万要救!”
法聪道:“那好
琴童道:“相公且慢啼哭,小……主母还没有被抢去,不过,强盗说,如若不把主母献出,就要放火烧寺院!”张生惊叫道:“啊哟,这便如何是好?看来要玉石俱焚!”琴童道:“现在崔老夫人出赏格,说不管是谁,只要能够退贼,崔府财产与他对半均分。”
张生道:“这就好!可曾有人出来领赏否?”
琴童道:“紧跑回来禀报相公,后边情况还不知道。”正在此时,法聪小和尚来。进门,见张生半倚半躺在床上,说道:“张先生,你好悠闲!外边事你知道吗?”张生道:“小生已经知道。”
法聪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就该想个妙计良策来解围。”
张生道:“小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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