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耸耸肩膀,“A区里没有。他也许在B区。们不跟他们起混。那些人是他妈疯子。”
“好吧,谢谢你,彼得。”泰迪说,然后拾起那只铅笔继续乱涂乱画。
彼得·布林之后,他们与蕾奥诺拉·格兰特进行面谈。蕾奥诺拉深信自己是玛丽·毕克馥,恰克是道格拉斯·费尔班克斯,泰迪则是查理·卓别林。她以为餐厅是日落大道上间办公室,他们在这里讨论联美电影公司股票公开发行。她不断轻抚恰克手背,并询问由谁来做会议记录。
最后,两名杂工不得不将蕾奥诺拉手从恰克手上拉开时,她用法语大声叫嚷:“再会,亲爱,再会。”
走出餐厅半途中,她挣脱那两名杂工,掉头冲回来,又抓住恰克手。她说道:“别忘给猫喂食。”
“拜托你能不能,拜托……”
泰迪抬起头,铅笔仍然在档案封面上划着。“什?”
“别那样?”
“怎样?”泰迪看着他,又低头看档案,举起铅笔,扬起道眉毛。
“是,拜托,别那样。”
“什?”
“毒气,”彼得对泰迪说,“毒死那些白痴。毒死那些凶手。杀她自己孩子?毒死这个婊子。”
他们默不作声地坐着,彼得容光焕发,好像是他为他们照亮整个世界。过会儿,他拍拍桌子站起来。
“很高兴见到你们,先生们。要回去。”
泰迪用支铅笔漫不经心地在档案封面上涂鸦。彼得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
”
“脏,脏,脏。”
“彼得?”
彼得抬头看着泰迪。
“能问你件事吗?”
恰克看着她双眼说:“记住。”
泰迪把笔扔在封面上。“好些吗?”
“谢谢。”
“你知不知道有个病人,彼得,名字叫安德鲁·利蒂斯?”
“不知道。”
“不知道?这里没人叫这个名字?”
“彼得……”泰迪说。
“怎?”
“……”
“你能不能别那样?”
泰迪在硬纸板上乱涂他名字首字母,用长而缓慢笔画写着。“想知道是不是——”
“哦,当然。”
“那晚小组治疗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不寻常事情?雷切尔·索兰多说反常话,或者做反常事?”
“她个字都没说。她是只老鼠。她只是坐在那里。她杀死自己孩子,你知道。有三个小孩。你相信吗?什人干得出这种事情?他妈这世上那些病态人,先生们,请别介意这样说。”
“人总是会出问题,”恰克说,“有些人问题更严重些。病态,就像你说。他们需要帮助。”
“他们需要毒气。”彼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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