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9章(8 / 10)

地方状况已经比从前好很多,发电机已经修好,可以正常运转,几乎听不到噪音。那根转轴经过精密校正之后,转动时几乎是无声无息。现在,她来到上面,发现这里就仿佛另外部机器,摇摇晃晃,发出惊天动地隆隆声,齿轮几乎快要磨平。假如地堡是台巨大机器,那,这里就是真正引擎。詹丝先前已经警告过她,引擎里有坏掉零件,整台引擎已经快要解体。

她从满地档案夹里挑出霍斯顿档案,然后推开羁押室铁栅门。照理说,她应该不需要再看这个档案,可是她却觉得非看不可。走出羁押室之后,她并没有走进办公室,而是朝反方向走向那扇黄色闸门。门上有扇三层玻璃窗口。她隔着窗口看着里面。过去这几天,她已经看过好几次。她仿佛看得到前任保安官就站在里面,身上穿着那套笨重可笑防护衣,等着对面那扇门打开。那男人个人孤零零地在里面,等着被送出去,那刻,他心里有什感觉?应该不是只有恐惧。茱丽叶自己也很能体会孤独恐惧。他定还有别感觉,种前所未有感觉。也许是种超脱痛苦之后平静,或是种恐惧之后茫然。这时她忽然明白,她无法靠想象去体会那种前所未有陌生感觉。你必须先有真实体验之后,才有办法想象。就好像,你没办法向别人描述性爱是什感觉,或是高潮是什感觉。除非那个人有亲身经历,否则他根本无法体会。而旦体验过之后,他就能够想象那种感觉可以强烈到什程度。

颜色也是同样道理。你必须先看过某些颜色之后,才能用那些颜色去形容种新颜色。你可以把已知颜色混合起来,可是你却没有办法凭空描述种前所未见颜色。所以,除非你自己也要被送出去清洗镜头,否则你无法体会浑身发抖站在那里是什滋味。也说不定,那根本不是害怕。

大家都很执迷于问“为什”。全地堡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悄悄在问“为什”。那些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送出去,可是,他们为什肯把镜头擦干净,让里面人享受好处?为什?他们为什愿意?然而,茱丽叶对这个问题完全没兴趣。她认为,他们就像是看到新颜色,或是体验到某种不可思议现象,或甚至可能是面对死神时候会产生种超越尘俗感觉。大家都知道他们最后都把镜头洗干净,问题解决,这样还不够吗?她认为,应该把这个事实当作推论基础,然后继续追问:那些人心里到底有什“感觉”?任何人都不准渴望外面世界,这是地堡禁忌。这种禁忌,本身并没有什好奇怪。真正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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