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还没说完
话卡在
喉咙里。
顾朝关掉闹钟，趁霍江月在用手机，匆匆瞥眼，发现昨晚程轻给他发不少消息，问他要不要送。
顾朝回复完，余光瞥见底下惨不忍睹衣服，悄悄吸口气，又发条消息过去，问程轻昨晚借给他衣服多少钱，他会赔偿。
消息刚发过去，程轻秒回，似乎是嗅到异样气息，消息连珠炮
样发过来。
【程老师：那套衣服本来就是送你，不用赔偿。】
【程老师：但是
想问衣服怎
？昨晚你没回消息，是出什事吗？】
顾朝尴尬地头皮发麻，霍江月不会把他丢进海里喂鲨鱼吧？
他屏住呼吸，僵硬地点点转过头。
顾朝不断在心中祈祷，那是梦，就跟那次晕倒梦样，昨晚定是梦。
“就醒？”
熟悉声音响起，带着浓浓倦意，顾朝木着脸，看着霍江月半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胸膛片让人脸-红心跳、密密麻麻痕-迹。
笑骂声，只是嗓子太哑，气势全无，到尾音，莫名缠绕着几分柔情。
他思索片刻，下决定，拿过手机，给梁特助发条消息。
……
翌日早，顾朝被闹钟吵醒。
与往常不同，今天不知道为什格外神清气爽。
【程老师：你难道还在酒店？昨晚到底发生什？】
顾朝还没来得及看完消息，霍江月听见提示音，抬头问道：“你朋友？”
“工作同事。”顾朝回答完，关掉手机，视死如归地低下头，诚恳道歉：“霍先生，昨晚真很抱歉，不小心中药，那些话都不是发自……”
霍江月不知从哪掏出叠纸，放在顾朝面前。
纸最上方有几个特别显眼加粗字体：情侣合约。
霍江月揉揉头疼太阳穴，还有些没缓过来。
“你不会今天还有兼职吧？”霍江月睁开眼，挑眉问道。
顾朝看着面上没有恼怒之色霍江月，心中大石落下半边，张张口，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说道：“没有兼职，找到工作。”
霍江月嗯声，神情有些欣慰。
他帮顾朝拿过去手机，又找到自己手机，给梁特助发条消息，让人把东西带上来。
顾朝闭着眼，少见有点不愿意起床，习惯性地往旁边摸，却没摸到手机。
触手片温-热，是人体温。
顾朝下子就醒。
他猛然坐起身，昨晚荒唐记忆慢慢浮现，什“霍先生真好”“最喜欢霍叔叔”“马上就好”“如果能再大点就更好”，不等顾朝拒绝，记忆股脑挤-进脑海，堪称最恐怖噩梦。
男人，果然在床上什都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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