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这话，陆声倒是感到有点意外。他眉毛
挑，笑笑：“来呀，
每天都来
。”
“那还在这里等你。”李庭说。
次
“……那场是最后场。”李庭沉默许久，才缓缓吐出句话，“医生说以后都没法再跳舞。”
“啊？怎
会……”陆声神色凝滞瞬，这才缓慢地注意到这楼层指示牌，骨科。
他时间想出很多句安慰人话，却又觉得它们都太轻、太无关痛痒。他怕话里不自觉地带上局外人高高在上傲慢，索性什也没说，只是紧紧攥住书包带子，同样十分低落地垂下头。
反倒是李庭再次开口：“喂，你怎这没精打采？”
“作为个粉丝，突然得知偶像受伤这种晴天霹雳样噩耗，肯定是要难过啊。”陆声说。
作乐方式便是在各个楼层与科室间流窜，观察来来往往每个人，权当做表演积累。实习期新手医生、跑来跑去小护士、迎接新生儿父母、送走长辈黑发人……就这样，他也眼看见身穿病号服、坐在走廊长椅上发呆李庭。
李庭发丝凌乱，遮挡住大半张脸，身材比初见时单薄，脊背不复舞台上那般挺拔，而是微微弓着，整个人缩成不占地方团。
站在长椅不远处，陆声犹豫好会儿，要不要过去打招呼。但那样会不会有点奇怪啊，人家也不认识他……
然而就在下秒，那人用双手盖住脸，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手肘撑在大腿上，肩膀不时耸动着，传来低低啜泣声。
陆声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坐在李庭旁边空位上，待到啜泣声渐渐停止，他才自然而然地开口：“你好啊。”
对方噗嗤声笑，也没有认可陆声自封粉丝身份，问他：“你叫什？”
“陆声。陆地陆，声音声。”
该说不说，这陆声虽然出现得奇奇怪怪，但居然还挺会哄人……
李庭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接过陆声递来纸巾，按按哭过之后变得红肿眼睛，语气已经变得平静：“陆声，你明天会来。”
明明是个问句，说得倒像是祈使句。
李庭抬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忽然就见旁边多出来个大活人，还主动跟他搭话，难免令人感到莫名其妙：“认识你？”
“你不认识，但……是你粉丝。”陆声说。
初见时惊鸿瞥，说是粉丝应该也没错。
李庭又定定地盯着陆声脸看几秒，像是在怀疑这话真实性。
“没骗人，看过你演出！”陆声卸下身上背包，在里面翻翻找找，最终从夹层里找出那张仍被平整保存舞剧票根，“喏，就是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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