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副驾驶，他把暖风开到最大，又给她绑安全带，霍皙缩在围巾里，鼻尖冻得通红：“斯亮哥，咱们去哪儿啊？”
他发动车，说：“带你去故宫。”
这都几点
？霍皙偷偷看表，不说话，也不问，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她向来是相信他
。
沈斯亮这人神出鬼没，不住在大院，有时候能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他，偶尔出现
回，往往又让你惊喜万分。
他带她去景山公园。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
她跟他打招呼，毫不扭捏，清脆叫他：“斯亮哥。”
沈斯亮点头应，俩人对视，电光火石，虽然都笑着，但是那脸上藏着，心里藏着，全都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
那时候，他们群人是真好啊。
晚饭，就拉着霍皙去体育场打排球，连着打个月，硬是把霍皙教成业余种子选手，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她愿意主动和人说话，主动和人谈笑，有时候，还能时不时冒出几个冷笑话。
那天她依旧和陶蓓蓓起在外头练球，打正热，从远处走过来几个人，宁小诚，武杨，沈斯亮仨人慢悠悠走过来，武杨指着那道身影献宝似：“怎
样？漂亮吧？没骗你吧？”
沈斯亮噙着笑，不说话。
武杨招手喊：“二朵儿！蓓蓓！”
而且不走门，只爬墙。
霍皙踩着他肩膀，攀到墙头上，吓脸都白：“斯亮哥，
不敢。”
他站在墙根儿底下，两三步就蹿上去，坏事儿干
他们疼霍皙，跟疼蓓蓓样，甚至比对蓓蓓还要好。
霍皙第次来北京，大家吵着带她去逛景点，去故宫，去长城，去北海，沈斯亮说暑假人多，遍地都是游客，没意思。霍皙问，那什时候去？沈斯亮说冬天吧，冬天带你去。
他说话算话，十二月份北京，下大雪，冷要命。
霍皙第次在北方过冬，不比南方下雨湿冷，晚上九点半，她从学校后门出来，下晚自习，沈斯亮开车在路边等她。
他等她时候从来不坐在车里，就站在外头，裹着军大衣靠在车门上，让她眼就能看见自己。
俩姑娘回头，然后起朝这边跑过来，沈斯亮问：“怎叫二朵儿？小名啊？”
宁小诚答：“大名叫霍皙，这小名听蓓蓓说是她爹给起，叫着顺口。”
说完，两个姑娘跑过来，脸颊红扑扑跟宁小诚和武杨打招呼，霍皙脸上挂着还未散笑意，弯弯眼睛，看到沈斯亮时愣。
武杨给她介绍，个多月，彼此也都算熟：“二朵儿，这个是沈斯亮，你得叫声斯亮哥，比你大，跟咱们样，也是起长大。”
对于这次见面，霍皙，其实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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