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弹得很慢，甚至还偏头看他，嗓音浸在乐曲里，显得格外温柔。
他问曲暮：“想试试吗？”
曲暮
时错愕，偏头对上他
眼睛时，他喉结不明显地滚动
下，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右手放上来。”路城示范下。
曲暮虽然没摸过琴，但以前音乐课时还是学过些乐理知识，于是有样学样，将手放上去。
“哦。”曲暮应着，开灯关门动作气呵成。
“过来。”路城往琴椅旁边挪下身子，拍拍身边空位道。
曲暮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拒绝，应声就过去。
“干嘛？”曲暮没直接坐过去，杵在旁盯着那位置，但他突然觉得路城有点奇怪，“你怎
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路城起初没说话，再次轻拍下身边位置，“是你不高兴。”
路城被他本正经模样逗笑，但正要开口时，余光憋见石利侯身影出现在校道尽头。
曲暮顺着他目光瞄眼，“怎又是石利侯？”
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路城施力握紧他手腕，拉着他往个方向跑去。
午间阳光正好，曲暮脸茫然被路城拉着跑，耳边擦过细风，他在风中听路城说句：“跟
来。”-
路城带着他上艺术楼三楼。
城笑声，“吓到你？”
“还以为你回去。”曲暮说着跟他起下楼。
路城：“在等你。”
“呃”曲暮突然有点不知道怎回，只能笑道：“那就谢谢路哥等啦。”
之后两人路没话，谁也没提何跃华那档子事儿。
路
曲暮愣神秒，抿抿唇，“你”
“过来。”路城再次开口。
曲暮犹豫两秒，暗自吐口气坐过去。
路城却没继续刚才话题，他右手放到琴键上，随手弹出串很温柔曲调。
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曲暮目光随着他动作跳动。
“来这干嘛？你要练琴？”曲暮帮他提着书包，方便路城翻找钥匙。
“不是。”路城没抬头。
他没继续说下去，掏出钥匙开门，走到钢琴旁边。
琴房里平时窗帘都是拉上，这会只隐隐露出点光线，不压抑，反倒像是黑暗境地被罩上层光明薄纱。
“开下灯。”路城掀起琴盖，跟曲暮打声招呼。
出教学楼，曲暮自然而然往宿舍方向走，这会才点半，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好会。
但就在他神游时，垂在身侧手被身后人把拉住。
“嗯？”曲暮脚步顿，回头就见路城正看着他。
“先不回去。”路城脸上没什表情。
“那去哪？”曲暮抬头看眼不远处图书馆，“去图书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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