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澍点头，“去收拾行李吧。”
“好。”林听雨应声，便往前走。
陈澍跟在他后面，两人
前后。
没走两步，林听雨忽然停下来，回头：“今晚住哪？”
陈澍这才皱眉，意识到问题所在。
要带你走。
林听雨怔。
那瞬间，他有种把陈澍摁在灯柱上死命亲
冲动。
扯过陈澍衣领，勾过他脖颈，往死里亲。
他嘴唇，他舌头，他下巴，他喉结，最好亲到他喘不过气来，窒息
才好。
他抬起手，揉揉眼睛：“陈澍？”
确实是陈澍。
他背着包，头发有些乱，突然出现在午夜街头。
出现在林听雨面前，闯进他心里。
“你？”林听雨愣住，“什
时候……”
林听雨往前走两步，又停下来，没再追上去。
他望着地上被打翻餐盒，又看看段泽身影消失地方，叹口气。
回家吧。
就在这时，有人在身后远远叫声：“林听雨！”
声音很急促，还带着微微喘息声。
“段泽？”
他犹豫地叫出口。
听到有人叫他名字，那流浪汉也愣。
他停下吞咽动作，抬起头，露出张面黄肌瘦脸。
他怔怔地看着林听雨，目无焦距。
他走之前把床单被套全洗干净晒好收起来，房子空半个月，应该已经脏到没法住人。
就算这个时候打扫也来不及，明天走之前再收拾也很麻烦。
他还没想出个结果来，林听雨便说：“先去家，拿几件衣服。”
“
但这种冲动只是很快地在林听雨脑海里转圈，马上就滑出去。
林听雨定定神。
他没问陈澍为什，只静默片刻，便点头：“好。”
陈澍吊着心才放下。
“明天走？”林听雨问。
“晚上十点车。”陈澍气息有些凌乱，胸膛微微起伏，“刚到。”
“你怎回来？”
话刚出口，林听雨才意识到，自己又用“回”这个字。
但陈澍好像没有在意。
“回来找你。”他透过镜片看林听雨，目光定定，“要带你走。你……跟不跟走？”
林听雨以为自己听错，没有回头。
“林听雨！”那声音又近些。
林听雨猛地怔。
他停下脚步，刚回过头，陈澍脸就出现在眼前。
“……”林听雨呆住。
即便这人浑身污垢，身材走样，林听雨也依然可以认出来，这是段泽。
林听雨迟疑片刻，上前步。
“段泽，你——”
猛然间，段泽打个哆嗦，像是突然惊醒。
他飞快地扔下快餐盒，手脚并用，头也不回，屁滚尿流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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