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宁没有说话。
导演也不疑有他，正要转身离去，柯西宁忽然说道：“……抱歉，导演，
有事和你说。”
“什
事？”导演微笑着问道。
柯西宁说道：“想请假。”
导演皱
下眉头：“你确定吗？”
“其实你爸爸也不是放弃啊。”林阿姨说，“他就算来这儿，每天还是会吃几包中药调理身体。怕是实在撑不下去，才叫人过来处理后事
。不过这哪行啊，阿姨不是说你，们这儿就是有规定，老子身后事定要儿子过来办，让个外人操办算是哪门子事。”
听到这里，柯西宁哪里还会觉得这是误会。
手机仍然还贴在耳边，可惜柯西宁已经听不进什内容。他缓慢地蹲下来，用手臂圈住头，目光触及到只有黑暗。
面对着林阿姨絮絮叨叨声音，柯西宁闭闭眼睛，稳定住情绪，声音里仍些细微颤抖：“……马上过来。您放心。”
林阿姨停顿着哽咽下，抹抹眼泪。
男人，在你家门口走来走去，问才知道，原来你爸是在给自己办后事。这怎行，再怎着，你这个亲儿子也得过来操心操心吧？”
林阿姨语气很沉重，她那些话，像是沉甸甸石头，压着柯西宁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嘴唇嚅动下。
柯西宁撇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个焦点上，深深地吸口气。他烦躁地踢着脚边石头，“这怎可能？爸他年纪也不算大，您该不是被误导……或者听错？”
林阿姨狐疑道：“你不知道吗？”
“确定。”
这个时候请假，确实是件难办事。
但这位导演还是成全柯西宁，他试探地问道：“那你要请几天啊？”
“……不确定。”
要是别人说出这
“反正你快点来吧，能多快就多快吧，你爸能够等你日子不多。”
通讯结束。导演走过来，拍下柯西宁肩膀，说道：“西宁，你怎？”
柯西宁背对着导演站起来，声音还算沉稳。
“没事。”
导演也没细究，说道：“有什事先快点解决吧，下场是你重头戏。”
“知道什？”
柯西宁觉得这空间很闷，又离人群走远些。
“听说……”林阿姨说道，“你爸爸去年生重病，做两场手术。手术是挺成功，但他年纪总归不小，受不起化疗啊吃药啊什折腾，所以身体才垮。”
去年。
别说去年，即便是前年，或者是大前年，柯西宁都不知道柯爸爸那边事情。柯西宁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柯爸爸。偶尔通个电话，得到永远都是对方语气不太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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