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余森”这三个字仍然闪烁着。柯西宁
目光却意外地有点犹豫。
他从于倩雯手里接过手机，盯着屏幕数秒，最后呼出
口浊气，点
接听。
没料到对面并不是他爸爸声音。
“西宁啊。”对方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五十多岁女人，她普通话不好，口浓重乡音，“
是你林阿姨。”
女声有些熟悉。
柯西宁站起来，稍微整理下头发，就匆匆走出去。
场戏结束，柯西宁演得有点累，他坐在原地稍作休息。于倩雯却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柯西宁扔在化妆间里手机。
柯西宁扶于倩雯把，小姑娘抚着胸口喘息。
他笑道：“你在急什
？”
于倩雯依然气喘吁吁，她扶着椅背稍作休息，把手机亮给柯西宁看。
柯西宁垂睫，“他是个很好导师。”
以前是，现在也是。
于倩雯觉得不对，她弱弱地举手提问道：“既然这样，那您说严老师凶，又是从何得来结论啊？”
柯西宁：“……”
他把杂志合上，发出轻轻“啪”声。
柯西宁回忆数秒，隐隐想起来。这位是原来住在他们老家楼下邻居阿姨。自她妈妈去世后，也许是出于同情，逢年过节，这位阿姨都会送盆饺子过来。其中个饺子里，还会包进去粒元钱硬币，寓意着种来年好运气。
柯爸爸牙齿咬到硬币后，还生生地疼好久。他捂着嘴，笑着骂道：“吃饺子就们爷俩，她整这些玩意儿也没什用啊。不是你磕到，就是磕到，没什悬念啊。”
小西宁扒着饺子默默地往嘴里送，个字也没说。
柯爸
通讯录界面闪闪地亮着“柯余森”。
柯西宁手机设置是静音。于倩雯原来躺在化妆室里打盹儿，便没有发现有人来电话。适应黑暗于倩雯，对点点光亮都很敏感。等她醒来，便察觉到化妆台上闪着微弱光芒。
她往上看，原来是有人给柯西宁拨电话。
柯不是大姓。
于倩雯打心底觉得来电人是柯西宁亲戚之类。她怕有什重要事，便火急火燎地把手机递到柯西宁这边来。
“就开开玩笑。”
柯西宁对上于倩雯好奇眸光，说：“前面那些话，你都别当真。严叙他……真是个很好人。”
于倩雯当然会相信柯西宁这句话。比如前头柯西宁随心所欲还有些玩笑兴致言语，这句“严叙他真是个很好人”，柯西宁态度显然认真许多。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倩雯总觉得这句简单陈述中，除真挚之外，还夹杂着淡淡伤感。
导演已经开始叫柯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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