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林荍
晚上翻来覆去，睡得不是很好，迷迷糊糊好像回到
小时候。
男人抱着她，看着手里
照片，连笑起来都那
悲伤，“荍荍，以后不要学你妈妈，也别走爸爸路……”
梦境变换得很快，她隐约才听见，转眼就到学校器材室，她不知道怎会到这里，抬眼就看见远处两个人。
矿泉水和慢慢湿透纸巾，还有男生挣扎，无声压抑，外面阳光都透不过来，隐约间还看到面包车，有人拽着她，还有满地血和碎玻璃。
林荍瞬间惊醒，看外面，竟然已经早上，原来只是做个梦。
“霍圾！”她差点没拿稳手机，急忙小声叫他，慌得不行。
赵碧郡明显停顿下，不过似乎松口气，“交女朋友？是谁，妈妈见过吗？”
“没见过，以后有机会带她来见你。”霍圾轻笑着，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好，妈妈等着。”赵碧郡笑着应声。
林荍实在招架不住，他就是故意，她急忙要挂电话，“霍圾，
要挂电话！”
说话声，好像是霍兴国声音。
她心瞬间提起来，“叔叔在你身边吗？”
霍圾听轻笑出声，“他们在说话，没听这里。”
他这说，林荍听得更清楚，他们确实在交谈，可未必没听见。
林荍不敢再跟他讲电话，“还是先挂吧。”
她发怔会儿，再也睡不着，起身穿上拖鞋往窗边走去。
清晨六点，天色早亮起来，天空干净，像剔透琉璃珠子。
时间还早，陆依依和顾语真还睡着，她轻手轻脚走到桌前，拿出放在书里面照片。
她那时还很小，什都不懂，吃着嘴里糖，坐在爸爸腿上，听不懂却记得深。
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只有这张照片，她长得很好看，穿着白裙子，乌黑头发，对着相机笑，旁边站着人就是他爸爸。
霍圾拿过调羹，舀勺鸡汤，听到她又急又委屈小声音，忍不住笑起来，有些心猿意马，“你什时候来看？”
“明天去看你。”林荍慌忙回句。
“好。”
她听见霍圾应，连忙挂掉电话，松口气。
霍圾看着快速黑掉电话，微微挑眉，过后忍不住笑，把手机放回桌上。
“他们又看不见你人，还这害怕？”霍圾笑着揶揄道。
霍圾正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就传来赵碧郡声音，“阿圾，鸡汤来。”
“好。”霍圾坦然应声。
林荍心口发紧，不敢说话，就听赵碧郡那边问句，“这晚，和谁在讲电话？”
林荍紧张地屏住呼吸，霍圾笑着回句，“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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