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
客套，早就说
，咱们俩都是庶出，犯不着防防得那
厉害。”明绣抱着胳膊别过脸，“这个人恩怨分明，才不会像那谁
样背地里耍阴招。”
明霜听她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微微颦眉往去，明绣却哼声，抬脚回房去。
“三小姐摆明是不喜欢大小姐送
花儿，还说什赔罪，不过是找借口罢。”杏遥推着她往回走，顺手打开那盒子摆弄，“咱们也没穷到要捡别人不要啊。”
明霜捂着汤婆子没说话，兀自盯着虚里出神，似乎有心事。
“小姐？”见她神色不对劲，杏遥歪头过来问，“怎啦？”
打烂不可！”
这情况若发展下去，倘使出人命可就不好，明霜让杏遥推着她进园子，淡笑道：“大过节，妹妹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小丫头服侍不好，赶出去就是，干什打打杀杀，不觉得看瘆慌？”
明霜从不到她这儿来，眼下着实是个稀客，明绣怔会儿，冷眼哼道：“是什风把姐姐吹来？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她笑容未改：“北风吹。”走到廊下，干下人哆哆嗦嗦给她见礼。
“怎？是上回金步摇事？”
“没什……”明霜琢磨着说道，“你不觉得明绣那番话有点蹊跷？”
她想半天也没明白：“是什话？”
“听她那个口气，当日推下水，不像是她做。”她摩挲着轮椅扶手，“可是当日在凉亭子里和郡主下棋时，明锦也说过同样话……”
“莫非……她们这是互相抵赖？”
“不，看着不像。”明霜摇摇头，眉头越皱越紧，“在想，会不会害之人，不是她们两个呢？”
知道她是来看热闹，明绣把板子丢，瞪着那跪在雪地里丫头，颇有些不服气：“哼，是她拿，这小贱人无法无天，在眼皮底下动手动脚。领出去，看着心烦！”
说完，又不情不愿地冲明霜草草施礼，“那天是冤枉你人，在这儿赔个不是。”
还没等明霜开口，她又转过身风风火火地走到屋里，捯饬半天捧个锦盒出来，塞到杏遥手上。
“大姐姐送绢花，颜色太素，带着没你好看。”她瘪瘪嘴，“就当是赔礼。”
这番举动倒让明霜吃惊，真怀疑这花里会不会淬毒，她颔首和杏遥面面相觑，随后才试探性地笑笑：“妹妹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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