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又已经走过多少个二十天。
浮于表面情绪早已沉再沉,沉在心底最温柔角落,与骨血相融。
最终伸出去手只是落在对方身前,随意地替他把外套拉链提到领口。
“外面冷,没空调。”商昀州说。
“哦……”吴郢很敷衍地应声。
解说总是先声尖叫,随即又哑声。
只是无奈。
没有别感受。
吴郢靠在椅背上,合着眼,像是疲惫至极。
商昀州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他其实很想抱抱对方。
得他出任何差池。
扛起队伍重担,就这戏剧化地落在个人身上。
直到训练结束,房间里其他人都走,吴郢才忽然说句:“好累啊。”
他是用半开玩笑、半抱怨语气说,边说边甩着手,放松紧绷关节。
商昀州当然知道玩ADC有多累,比其他位置都要累。他以前也玩这个位置,整天排位不间断地打下来,到晚上,连手指关节都在隐隐作痛,像有细密针在其中穿插。
又说:“好累,该去睡。晚安。”
其实冬青说得很对,她看问题向来尖锐又透彻。
现在自己,确实不怎单纯。
至于是什时候开始,似乎无从考究。
他只能感慨,习惯真是个很可怕东西。
所谓二十天理论。坚持做件事二十天,就能把它变成种习惯。
下又下,十指连心疼。
而他现在不过二十出头,就很明显地可以感受到,自己若是再玩这个位置,就已经打不出像十六七岁时操作。
可见岁月催人老,巅峰期保质期有多短。
输给TA时候,他分明看到吴郢垂在左边手握成拳,可右边手却伸出去,搭在小灼肩上。
他当然知道被队友坑是种怎样感觉。当初IK全员状态掉线,只有他个人还在苦苦支撑,好不容易在绝境中开出漂亮团,却被队友打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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