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训练室里空无
人。吴郢打开
游戏又退出来，最终点进直播后台，查看自己本月
剩余时长。
因为10月没有比赛，所以直播时长翻倍。他现在还剩下十多个小时，如果平时不努力，只能在月末拿头补作业。
正当他又在为这个发愁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开口：“下次和你起吧，这样就不会有那
多人带节奏。”
吴郢表面上是在看时长，实际上却在想别事。这个声音与梦里那个“去拿你奖杯吧”完全重合在起。
“你……”
“等等！”
他改变主意，又想停下来，问句你到底在干什？然而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有身体坚持站在原地，动不动。
随着台上僵持，观众席里沸腾。
工作人员立刻注意到现场骚乱，冲上舞台维持秩序。观众席里喧哗不断，整个现场乱成团。他背后站着他新队友、他新教练还有刚刚赶到工作人员，无数双手伸向他，推搡着。
“松手呀，快松手。”他们说，“现在在直播啊，全世界都在看直播，这多人看着呢。”
—这是S赛习俗之，在脸侧贴上或者画上自己战队标志。明明他才是败者，可他看向吴郢目光里却充满惋惜。
于是吴郢伸出手。不是朝前，而是朝上。
这是坐着几万人比赛现场。头顶有数十个摄像头，对准舞台正在拍摄。屏幕背后，数以百万计观众正在目不转睛地观看直播。
而他伸出手去，把将那张贴纸撕。看着碍眼东西撕最好。
商昀州似乎是很无奈地笑。他回过头，吴郢顺着他目光看去，在视线终点处看到S赛冠军奖杯。
他回头，差点就问出口，你到底去不去NA？
退万步，去以后还打国服或者韩服吗？
有空起排位？
可转念想，转
他转头，黑黢黢摄像机镜头对准自己脸。镜头像面镜子似倒映出他此刻面部表情。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站在原地，被簇拥着，不知所措。周围越来越吵、越来越吵……
吴郢惊醒后，才发现窗外天已大亮。不远处块工地上正在施工，钢材碰撞，格外嘈杂。
他好会儿才回过神来，笑着骂声，这他妈是什鬼梦。
还好自己没有说梦话习惯。他想。
去吧。他说。
这是属于你奖杯。
梦里行为似乎不受意识控制。吴郢想离开，可实际上他挣扎着开口，把抓住对方胳膊：“等下！”
商昀州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背后看不清面孔队友催促着他：“你在干什？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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