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要迎上来,无论何种后果,都该要承担才是。
晨光熹微之时,魏玠敲敲书案,薛鹂终于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趴在书案上整整夜后,她肩颈酸麻到几乎失去知觉。
魏玠见她不慌不忙地揉肩捏颈,好心提醒道:“再不走便要天亮。”
薛鹂回过神,这才注意到窗外天色,连忙站起身,正想责怪魏玠不叫醒她,又想起昨夜分明是她求着要留下,此刻怪他未免太不讲理。
她想想,问道:“天色这样早,应当没有看守,走出去也不打紧吗?”
面容后,薛鹂想到方才事,仍是忍不住觉得难堪,她不敢去看魏玠眼神,脸颊也阵阵地发热。
魏玠将家训熟记于心,下笔时丝毫没有停顿,似乎方才事并没有对他有多少妨碍。只有薛鹂写写停停,笔尖停顿迟迟没有落下,凝聚在笔锋墨滴落纸上,逐渐晕开成团。
她看着那些家训,不由地胡思乱想。魏府管教如此严格,到底是谁失心疯不成要到魏氏宗祠来做这样事。
“鹂娘”,魏玠无奈地唤她声,而后将张写满字文纸放到她面前。“你来抄这张。”
薛鹂不觉有异,直到抄完句,才愣愣地问他:“这是什?不是抄家训吗?”
魏玠并没有说实话,而是温声道:“鹂娘还是原路回去好。”
薛鹂夜未归,若不是魏蕴帮她从中遮掩,只怕要被姚灵慧在院中罚跪整日。
魏玠抄写完家训后,在祠堂中跪半日,魏恒见他知道错,又严厉地斥责几句,而后便不再深究他犯下错。
祠堂中偷情二人,当日夜里他听到声音后便认出来,然而女子是他姑母,事关魏氏声誉,他时间不好下手处置,只
“父亲罚,理应亲自抄写,不可由他人代笔,你既说要陪在身侧,便抄这份吧。”魏玠抬眼看她,补充道:“这是清静经,若有何处不懂,可以来问。”
见薛鹂呆愣着没有反应,他又说:“见你曾去净檀寺礼佛,若你不喜欢清静经,可以再替你抄录份心经。”
“不必,表哥有心……”薛鹂无可奈何,只好老老实实提笔抄录。此刻坐在魏玠身边,她只感到如坐针毡,再不敢像来时那般轻佻地戏弄他。
等魏玠放下笔,再扭头看向侧薛鹂时,她已经趴在书案上毫无知觉地睡过去。连笔尖何时碰到脸颊都不知道,白嫩面上被染几道黑乎乎墨迹。
他本想叫醒她,手落在她后背时候却又忽地顿住。方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薛鹂匀缓呼吸声,似乎与弹琴时般,能让他短暂地感受到安宁,似乎尘世间切喧嚣都在此刻暂时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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