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闭眼，嗅着不知哪里飘来
花香，突然突兀地举起手，高声叫道：“德玛西亚——”
叶霆笑
。
杨嘉立感觉到叶霆靠过来。
然后，杨嘉立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很小声地说：“万岁。”
【正文完】
杨嘉立抬头看着头顶上盘旋璀璨星河，说：“十年，像
场梦样。”
叶霆慢悠悠地骑车，笑道：“
会让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杨嘉立闭上眼，脑海里忽地想到刚才毕业典礼最后合唱歌曲，情不自禁地就哼出来：“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青山上。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
叶霆安静地听着他唱歌。
等他唱完，叶霆说：“以后再不让你流浪。”
年，在主教各个教室，他和叶霆起上过无数课。有时候上得困，他就偷偷地往叶霆身上靠，枕着叶霆胳膊，在温暖宁静午后，在老师唾沫横飞讲课声中，悄悄做个美美梦。
他看到操场。
四年中，他和叶霆无数次在这个宽敞到夜风横扫操场跑道上行走，散步，走过盏又盏路灯，和个又个夜跑校友擦肩而过，平凡，浪漫。
他看到艺术楼。
他想到那年叶霆竞选学生会主席成功，他就飞奔上台阶，给叶霆个热情拥抱。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感觉，埋在叶霆宽阔胸膛上，好像这浮无定所辈子，都找到方向。
好半天，叶霆听到杨嘉立安静地嗯声，声音淹没在夏夜寂寞虫鸣中。
叶霆骑着车绕商大圈，最后停在奉远湖旁盏高而孤独路灯下。
杨嘉立路默默。
叶霆等半晌，终于听见他叫声：“叶霆。”
叶霆腿撑着自行车，转身在杨嘉立脸上落下极轻柔吻：“宝宝。”
他还看见当年宿舍，食堂，学院大楼，奉远湖，景行山……
积层灰回忆点点涌出，恍若冬日簌簌掉下雪团，霎时间铺天盖地。
杨嘉立靠着叶霆背，好半天，才沉沉叹道：“十年。”
大学四年，分别五年，重遇年多。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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