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弹响第三个和弦
时候，她猛然意识到他在弹，是她刚刚在试着替换那几个和弦。
卧槽？
他刚刚究竟在她身后站
多久？
竟然都记下来？
贺乐涵吃惊地盯着他弹琴背影，嘴里面包都忘记咀嚼，直到他忽然转过脸看过来。
遍弹完后，贺乐涵忽然觉得其中有个和弦跟她脑子里想象不太样，而且听上去不太和谐，于是她又换几个和弦试试。
就在她眉头紧蹙地思考到底换成哪个和弦听感能更好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响起祝辰宵低沉声音：“你又在弹什
奇怪东西？音都不准不难受吗？”
“啊，指挥您回来……”贺乐涵猛地回过神，有些尴尬地转过头，“没什，
就随便弹弹，怪无聊……”
“是？”祝辰宵漆黑瞳孔微微缩下，也没继续追究，直接把手里帆布袋递给她，“东西都在里面，抓紧吃。”
“嗯，谢谢！”她迅速接过帆布袋，低头看看里面谱子、面包还有……手机。
柜上！”
“……”祝辰宵脚步顿，只抬手轻挥下，就继续前进。
虽然也不知道他这挥手意思是同意帮她拿，还是不同意帮她拿，但反正她上午没有手机也不会怎样。
贺乐涵默默从窗边退回到琴房里，有些无聊地扫眼周边零零散散摆放着乐器。
在瞥见墙角那台老旧钢琴时，她忽然有个打发时间想法，就是不知道这钢琴音还准不准。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她慌忙垂下眼帘，又掩饰性地往嘴里塞口面包，结果把自己腮帮子撑得像只仓鼠。
见状祝辰宵不由地扑哧下笑出声，但没几秒他就不太自然地敛笑，轻咳声道：“知道为什这几个和弦放在你那首歌里都不和谐吗？”
“为什？”贺乐涵微微怔，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眸。
“因为它们没有考虑到和弦本身在调内稳定性，全程都和主调性无关，所以听上去
很好，他还是有点良心。
贺乐涵抬脸冲他笑笑，就快步走回定音鼓旁，坐着啃起面包。
还没啃几口，她忽然看见他往那钢琴前走两步，然后有些随意地弹响个和弦。
嗯？他也这无聊？
贺乐涵心想着，又听见他弹响第二个和弦。
她走过去翻开琴盖，缓缓弹几个音。
好像有点偏，但也不是差太多，足够让她试试看昨晚写新歌和弦。
贺乐涵边想着，边在钢琴上弹起来。
她其实没有很系统地学过钢琴，只是在大学时跟着乐队当时键盘手学个基础。
但这点基础对辅助她写歌来说，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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