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于自己，又受控于河神。
汪旸把蔺怀生平放在无水
地面，他还是河神俯身，将菩萨完全罩在身下，又
丝毫未压着菩萨。汪旸不由自主地吻上菩萨唇，冰冷，还有泥土腥气和碎尘。可是他身体始终没有撤开，跪趴在蔺怀生身上，重复不断地吻他。
远处，河神掌心刺出根又根他神魂凝聚，这些如触手如藤条东西扎穿
汪旸身体，四肢、心脏，全部受控于神明，由他操纵场旖旎又诡异成亲。
汪旸手覆满金色神丝线，现在他又拿这样手覆盖菩萨脸庞。菩萨脸好像有点神采，汪旸浑噩间想到是自己在祭台上即将受死时被菩萨拯救第眼，原来他信神又弃神，但心中想起菩萨时是这眼成万年。
菩萨是因为他而活吗，他贡献躯体他贡献唇吻，汪旸情不自禁吻更深。手覆压着菩萨侧脸，是温柔还有急切，情动由衷，而河神娶亲给他借口。
蔺怀生脸由泥塑逐渐复生而活，有皙白与粉，汪旸终于触到他真正嘴唇，便轻轻含吮。远处，河神薄唇亦抿动。到底是谁在吻。
金色神魂经由唇齿相依间隙，从汪旸嘴唇伸入蔺怀生口腔，逐级向下蔓延。
蔺怀生躯体忽然动。
河神知道，这是个神明本能对神魂交融抗拒。神明共生共死，这种爱首先要违背本能。他操纵汪旸将蔺怀生抱得更紧。恍惚间，好像是他自己触碰到蔺怀生胳膊。
原来他也能碰到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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