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抓住他
手，应道：“
走
，你别起来，回头吴伯会来叫你起床。”
林霰点点头，困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等你回来。”
霍松声碰碰他唇角：“好。”
霍松声给林霰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他走在道上，碎雪被风吹起来。
·
天不亮，霍松声醒过来。
怀中身体暖热，他低首亲亲对方额头，小心将手抽出来。
他刚动林霰便醒。
霍松声俯下身，轻触林霰眼尾：“你接着睡。”
松声含混着声音说，“这里给留个位置。”
林霰支起身：“你要什
？”
“把刻在这里。”霍松声贪婪地问，“双木成林，你取这个姓，是因为林姨，还是因为？”
林霰肩膀倾斜着，他从那道斜角看过去，撞进霍松声凶悍目光里，然后被霍松声掐着腰转过来。
“说话，为什。”
侯府树摇曳枝丫，像是在起舞。
霍松声回头看
眼，想起昨天晚上庭霜那句话——
“霍松声。”
他说：“爱你好久。”
霍松声起床洗漱，多年军旅生涯，做事很有效率。
行李已经收拾好，提前便放在门口。
霍松声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临走前又折回来。
他贪恋地凝视着林霰睡脸，用鼻尖蹭蹭他。
林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红绳系在细白手腕上，下面小金锁格外亮眼：“要走吗？”
林霰眼眶颤动，给彼此个解脱：“因为你。”
因为松声涛涛，桐语凄凄，所以才有双木成林。
霜雪漫天，听声低语，所以才有聆语楼。
霍松声笑，追问道：“你欠那句话是什？”
林霰也笑，这句话晚好多好多年，总算还有机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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