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月饼旁边:“谢谢!”
“嗯。”月并没有多说什。
真正友情就这简单,不需要慷慨激昂承诺,简单几个字,足够。
阵夜风吹过,打个寒战。月饼从背包里摸出二锅头灌半瓶塞手里。喝个干净,身体多少暖和点儿:“那玩意儿是水猴子?”
“水太浑,没看清。体型没有水猴子那大,像是只猫。”月饼磕掉鞋泥,鞋底各绣着“教坊”、“挹翠”四个古字。
发现脚踝已经没入水里。
“月饼,好像听到……”话还没说完,小腿突然紧,有“人”在水里抓住腿,手指抠进腿肉,火烧般疼痛。
急忙拔腿,脚底踩到河泥滑,身体失去平衡,被股怪力拖进河里。
七
慌乱间什都看不到,耳朵嗡嗡作响满是气泡声,口鼻灌进河水,呛得鼻腔酸痛。踢着腿踩水往河面扑腾,双腿被无数根细绳缠住,越勒越紧,根本无法挣脱。蜷身缩腿向脚底击出拳,力量受到水阻力,远不如平时迅速,沉闷闷地打个空。有个东西顺着腿爬上后背,摁着脖子往水里压。
“猫妖?”随口说出又觉得不对。虽然有过几次“猫化人”诡异经历,可是猫妖是旱物,遇水而逃,两者八竿子打不着。再说也没听说猫妖还有穿绣花鞋异装癖。
月饼又拧开瓶二锅头往左手倒着。这才发现月饼手背有道极深伤口,皮肉外翻,几乎能看到骨头。酒液流进伤口,看得自己手都抽得生疼,月饼额头冒大片黄豆汗,脸上却还是那副“今儿天气不错”表情。
“没想到月公公也能失手。”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从背包里找出香烟,点几根烧成烟灰
探手抓去,手指像是触到条鲶鱼,“刺溜”脱手。条绳索从后背绕拳紧紧缠住胸口,勒得肋骨“咯咯”作响,胸腔顿时缩成团。大口吐着肺里空气,身体如同压块千斤巨石,再没力气挣扎,直挺挺坠落。
勉强睁开眼睛,水压挤得眼球臌胀,河底居然亮着米见方白光,乱七八糟堆着残缺不全人头骨。
就在这时,道人影游过来。水波翻滚震荡,几声“吱吱”闷响,觉得脖子紧,被生生拔出水面,大口喘着气,新鲜空气涌进肺里,呛得阵剧咳,嘴里、鼻子里不住歇地喷着河水。
“幸亏河水有浮力,”月饼爬上岸就地坐,“你这体重还真拽不上来。”
刚要说话,嗓子眼阵痒痒,又吐几口水,居然还带出几根水草。想到那堆头骨,又是阵恶心,要不是吐得肚子里没什存货,估计能把肠子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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