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利出身木匠世家，家传
手好木工活。可如今都是流水线成批生产，木匠活越来越难做，家境也走下坡路。陈木利劝父亲陈永泰开个装修公司，带几个徒弟搞装修，多少赚个钱。
陈永泰本着木匠老规矩，坚决不做装修活，只接家具生意。虽然靠着名声还有几个老主顾，也是没几个
“他没说实话，”月饼眯着眼睛冷笑，“娘儿俩在楼上睡觉，却没有拉窗帘。”
九
进屋落座，月饼摆弄着桃木钉敲山震虎，
挺着腰板狐假虎威。陈木利把盛着猫尾巴
碗摆在桌中央，交代句：“不好意思，耽误几分钟。”从工具箱里取出木锤、楔子，绕着碗沿钉
圈，摆三个酒盅倒满酒，用画着红色符号黄表纸点着白酒。
陈木利念几个音节，火苗烧到半尺高，斜着落进碗里。猫尾巴冒出股黄烟，没有被烧黑反而变白。烧五六分钟火焰才慢慢灭。
陈木利撕张报纸包着猫尾丢进垃圾桶：“这东西随便丢会害人，破术才行。”
不下。
月饼和陈木利边吃边聊车辆维修保养注意事项。等得着急，这是下围棋呢，还讲究个循序渐进，又不好说啥，索性抽烟解闷儿打发时间。
“陈哥，有纸
？擦擦嘴。”
“回屋给你拿。”陈木利起身进屋。
“随身带着，刚才忘。”月饼摸出猫尾巴往桌上扔，“不好意思，拿错。”
问道：“厌胜术布在车里是为来回买卖赚钱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厌胜术只能下给别人，不能施术自己，要不然木匠早就发。”陈木利表情挺遗憾，“你们那辆车是。家里用钱地方太多，也是没办法。昨晚是谁中术？先道个歉。”
“道歉要有诚意。”月饼甩出桃木钉，击碎酒盅，瓷茬子碎满桌。
陈木利讶异不已：“今天遇到高人。等把事情说完，咋办你们随意。”
以下是陈木利讲述——
陈木利僵着身体，嘴角轻微抽搐，用右手食指顶住鼻尖，左手食指横在鼻梁：“卡塞？”
五指中食指属木，五官中鼻子属木，这个动作应该是厌胜木匠见面暗号，“卡塞”是切口暗语。正寻思着“卡塞”到底是啥意思，月饼倒是干脆：“们不懂厌胜术。”
“学艺不精，被你们破术。不过也好，也不想用这缺德玩意儿。”陈木利进店铺，“有啥话小声说，老婆孩子在楼上睡觉，别惊着她们。”
正对门悬挂着鲤鱼木牌，再没什风水布置。陈木利这番话不像有恶意，看来这事儿有隐情。
挺放心地跟着往屋里走，月饼拽住指指二楼。抬头看，扇落地大窗，没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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