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突然转过头看着李昭
眼睛，问
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哪里？”
“大学吗？”
“嗯。”顾家和点点头。
“
应该会留在平城附近吧。爸妈在周边城市做生意。”李昭掰下手指，似乎在算周围有哪些大城市，“你呢？你想考去哪儿？”
顾家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想去北市。”
他旁边。
“你怎
？”李昭看他神情不对，指指自己眼角，“这里怎红。”
“啊，”顾家和时紧张，攥攥自己手心，“可能过敏还没好。”
“眼睛也会过敏？”
“嗯。结膜炎。”顾家和随口胡扯。
“去北市？去那干什？”李昭地理知识告诉他，北市离平城约有1200公里。
顾家和坐在玻璃顶阳光下，想起顾建民砸到地上粉碎酒瓶子，和钱丽芸那张哭得极其狼狈脸。
“离这里远远。”他这样说。
游泳馆顶棚是玻璃，秋天阳光很扎眼。透过玻璃直直地插进泳池里。
水面反射上来光线又恰好打在李昭脸上。顾家和没忍住低着头用余光多看两眼。
“下个礼拜好像有志愿填报课。”李昭突然转头跟他说话。
“啊，是吗？”顾家和眼睛却直盯着水面，似乎想把每条晃动波纹数清楚。
“嗯，刚下楼听后面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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