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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
血腥味。
顾萌落地，执着木箱上灯盏起身，他刚转过身，豆大虚弱火苗映亮他后方东西，惊得他差点失
顾萌坐在阁楼地板边缘，悬着两只脚，正要往下蹦时，却见恩瑾仰着面，朝他伸出双手。
漂亮脸蛋笑意吟吟，
副等着自己往他怀里撞架势。
顾萌作势要朝他方向跳，恩瑾欲接住他，结果顾萌不过是虚晃招，还稳稳地坐在通道边缘。
“去去去。”顾萌晃
晃腿示意他闪开，道，“手臂受伤不知道？你敢接
还不敢跳，要是真跳你就直接成杨过。”
恩瑾瞄眼右手臂上绑着红布条，接着抬起脸望向顾萌，眼尾上扫眸子定定注视着他，认真道：“那你愿意成为雕吗？”
“楼下钟敲十声。”说话是小姑娘莫春英。
只见她已经挽起散发，潦草地在脑后绑个揪，毫无形象可言地趴跪在地板上，眯着只眼透过缝隙朝下窥探。
“数过，是十声，蹲得腿都麻。”她似乎是想将脸都塞进木头缝隙间，头也不抬地告诉顾萌道，“千真万确。”
又过两秒，小姑娘突然“艹”声，撑起身，小声咒道：“乌漆嘛黑，毛都看不清！”
顾萌：“…………”
，渐渐放松心神。
时间在黑暗中被拉得格外漫长，顾萌直在等下面房间里屠老板离开，等着等着，却在恩瑾气息包裹下，将自己等睡着。
*
“顾萌。”
“顾萌？”
“…………”
顾萌不认为自己听到句动人情话，虽然恩瑾表情告诉他这就是句情话。
“你们两个沙雕能不能快点！”莫春英胡乱扒扒贴在脸上发丝，大概是在狭小阁楼里憋久，放出来就彻底解放天性，用气声朝男人们费力喊道，“他妈还想活命！再磨叽胖子就杀上来！”
顾萌：“…………”
丧晚上小姑娘，总算有求生欲。
女孩说脏话是真不太好……
但不妨碍她们依然可爱。
恩瑾夜视能力强，率先下阁楼。
米九二身形，落在地上时却像猫样悄然无声。
接着是莫春英下去。小姑娘毕竟矮，短腿踩箱子费劲，恩瑾给她搭把手。
“醒醒。”
顾萌被推着坐起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发两秒呆后，他扭头看向身旁人，“嗯？”
阁楼内灯盏不知何时又亮起来，身旁，恩瑾抽出手帕擦擦他嘴角，道：“走，外面起雾。”
顾萌虽然刚醒有些犯迷糊，但直没忘此刻身在何处，听闻恩瑾话，他瞬间精神过来，撑着地板起身，压着嗓道：“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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