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员工保底。你女儿工作多久
？”
张翠兰：“三年！该有多少？”
“
万。”
“这个鬼丫头！”张翠兰气得眉毛倒竖，哪还顾得上找夏淞
麻烦，随便敷衍告别两句就气势汹汹地跑进珠宝店里。
她闺女生副伶俐口舌，正夸得位小姑娘心动不已，谁知刚刚离开不久母亲竟然冲到柜台前，把挤开小姑娘，厉声问：“鬼丫头！你不是说你个月就三千块吗？啊？还要
拿退休金补贴你，你你你，你把工资条拿出来！倒要看看……
蒋星：“商场各家商铺财报都看过。”
张翠兰没听明白他意思，不过声音却小不少，客客气气问：“您这是什
意思？”
蒋星看眼张翠兰装饭盒袋子，上头有她女儿工作那家店名字。
“你女儿个月工资多少？”蒋星随口问。
张翠兰脸色不佳，但还琢磨着怎让蒋星替夏淞漏点好处给自己，答道：“那不就三千嘛，光够她自己吃穿。”
寒暄都不假思索，听就是虚伪敷衍。张翠兰平时最爱为点鸡毛蒜皮事为难罗红母子。
今天是电视声音太大吵到她休息，明天是炒菜油烟飘到她家让罗红赶紧去把抽风机擦。
罗红不敢反抗邻居，每次都憋着气忍，回头又去责骂夏淞害得她只能在别人眼色下过活。
多来两回，夏淞就会先步去张翠兰家擦抽风机，总算是让贪小便宜邻居找到个免费劳动力，得偿所愿。
果然，张翠兰说：“你不在，擦抽风机都费劲啊，而且你妈炒菜又是油烟乱飘，那顶上都积层油……”
“报表上填每位柜台员工保底工资七千五，提成另算。”
男人声音平稳又冷淡，张翠兰表情却变。
“七千五？”她近乎尖叫道，“哪来那多？”
夏淞拉住蒋星，眉眼耷拉着，不想让他蒋先生继续和筒子楼里无赖多说。
蒋星反手握住他，温暖掌心满是安抚力量。
夏淞：“您可以请个家政，三十块钱，保准从吊顶到灶台擦得干干净净。”
“三十块，嚯，你说得倒轻松。”张翠兰等就是他这句话，顿时腰插，手里饭盒哐当，“闺女挣三十那得卖多少珠宝才能有这点提成哦？就说你妈，现在炭厂垮，她三天退休金也才三十呢……”
“你是大学生，啧啧，跟们不是路人咯。”中年女人眉毛扬起，张嘴巴拉巴拉不停。
她眼神不住往蒋星身上瞟，指着夏淞手提袋，“就说你这件儿衣服，得七八千吧？你有贵人帮衬，怎就不想想自己妈还吃糠咽菜呢。”
周围路过人群也被张翠兰大嗓门儿吸引，频频看向夏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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