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兄？”赵东歪头看是顾翌安，还愣
下。
“嗯。”顾翌安收回手。
他是故意留下来
，眼看俞锐和苏晏走远，顾翌安接着就问：“你刚说飞不起来那句话，是什
意思？”
“啊？”赵东跺跺脚，反应两秒想起来，“哦，那就是
随口说。”
顾翌安敛眉盯着他，神色也凝重。
本来赵东心里还隐隐期待苏晏能追出来看看他。
结果苏晏理都没理，语气也依旧冷淡：“你自己愿意出来喝风，也别拉上锐哥，他和顾师兄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你也好意思。”
“不也没吃嘛，是兄弟陪挨顿饿怎。”
脾气上来，赵东就非要跟苏晏斗气，说话也跟个孩子似，都把苏晏给气无语。
这俩人句接句斗嘴，顾翌安站在俞锐身边，伸手贴上俞锐脸，明显感觉片冰凉。
黑暗中过来。
俞锐出来太久，顾翌安饺子煮好又在家等好会儿，始终不太放心，于是穿上外套出来。
苏晏去而复返，和顾翌安正好在单元楼门口迎面遇上。
俩人这会儿同时走近，苏晏看眼赵东，目光转向俞锐：“锐哥——”
俞锐点头应声。
赵东坦诚道：“真是随口说，就大学你俩闹分手那阵儿，锐有次不是喝多嘛，他当时拉着说句什飞不起来之类话。”
“嗨——”赵东摆手，“就是酒后胡言乱语，也就顺嘴那说，你别多想。”
这话是实话，何况认识那多年，赵东脾气性格顾翌安也很清楚，藏不住事儿，也不擅长撒谎。
可能真是自己太紧张，顾翌安看他半天，表情终是渐渐缓和下来，也没再深究，
瞬间皱起眉，顾翌安问他冷不冷，俞锐摇头说还行。
苏晏也懒得跟赵东废话，转身跟俞锐说：“走吧锐哥，不用理他，他愿意呆就让他呆着。”
都快十点，外面天寒地冻，雪也越下越大，说话间呼出热汽都能迅速凝结成霜。
苏晏叫上俞锐就走，头都没回。
赵东蹲地上太久，腿都麻，想起身结果站半差地又摔下去，顾翌安落在身后，眼疾手快扶他把。
赵东背对着，听见苏晏声音，猛然扭回头，眼里闪过惊喜，却又很快压下去，嘟囔说：“不是都送姑娘去吗，怎又回来。”
“姑娘送完，顺便过来看眼你到底有多扛冻。”苏晏瞥眼他身上外套，还有冻得发白双手。
“扛什冻，就件毛衣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赵东小声抱怨。
他摔筷子出来那会儿，气得连外套都没带，身上现在披羽绒服还是俞锐。
出来这久，他耳朵鼻子嘴早就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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