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小点声。”季想徒手掐灭
燃到
半
烟，揉揉太阳穴：“可唯现在在输液，暂时没什
大碍。其实你没必要连夜赶过来，但是算……具体事情等你到
再和你说。”
“啊，没事、没事就好……”对面闻言明显松口气，语速也缓许多，“那季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就到。”
“好。”
季想指腹若有所思地摩挲几下屏幕，视线移到王崇景名字上：
“喂。”
手机屏幕亮，成千上万条消息霎时以惊人速度弹出来——
最顶上便是每日新闻今天头条：《季想“离婚风波”后人间蒸发，怒摔狗仔摄像机》
季想面不改色地解锁，点开已经99+未接来电。
大雄打23个、叶奕打20个、徐小姐打20个、王崇景打16个、星娱老总打15个……
他指尖顿，打给大雄，谁知道电话那头人几乎秒接：
凌晨，楼道里光线昏暗，时半会不会来什人。
他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才终于将湿闷口罩摘下，对着空无人楼梯喘几口气。
窗外蝉鸣声在深夜里依然聒噪得刺耳，不通风楼道像个密不透风茧蛹，随时随地往外涌着热气。季想扯扯汗湿衣服，扫码买瓶水和包杂牌烟，坐到台阶上。
他按按熄火打火机，“呲”下点燃手里烟，重重地吸口，却狼狈地咳嗽半天。
季想记不清上次抽烟是什时候，只记得他和李可唯在起之后，就被人强制戒烟。
“喂！？
“喂，大雄……”
“季哥！！！你和李哥现在怎样！！！你直不接电话，和Sam担心你们出事情，所以现在已经在去A市路上，大概明天早上到，你看新闻吗？！你……”
季想听到大雄那连珠炮似声音，感觉脑门突突直疼，皱着眉叹口气：“你别急，和可唯现在在A大附属协和医院这里，他——”
“——李哥住院！！？？”对面嗓门下子紧张地拔高数十度。
“他怎样！？在新闻上看到别人拍照片，说地上有血，是不是李哥被人用刀子给伤——！！”
之后很多年里，或许是太忙，或许是别什原因，他都没再碰过烟。
如今乍碰当初每天当零食抽东西，反而还有种久别经年陌生感。
季想将那烟草味道尽数吸进肺腑，缓缓地吐口白雾，将手探进自己裤兜。
李可唯和他自己手机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口袋里，从事发起便直没开机过。
他沉默会儿，还是对着自己手机按下开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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