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但笑不语。难得抓住巫相软肋，若不狠狠咬层肉下来，岂不辜负
这天赐良机。
右相暗恨，却也只能后退
步：“老夫只能应你不会横加阻拦。至于你
人能不能抓住机会，便要凭本事。”
宋毅要就是这句话。
遂举杯冲右相笑道：“那下官就提前恭贺右相大人心想事成。”杯沿压入唇边，却又抬头道：“对大人，平乱主将官升级，您这厢应该没什
异议吧？”
右相冷笑：“江陵总督还不是你囊中之物？你莫担心，
人亦不会多加阻拦。”
宋毅兀自给自己斟过酒，似有深意笑着：“大人这话说过于武断。这贼首是不是强掳过来还两说罢。指不定是……自愿与虎谋皮？”
右相抬眼看他：“莫要与老夫虚与委蛇。你宋制宪想要什，提便是。”
仰脖猛灌口酒。而后啪声，宋毅将空盏落在案面，字句沉声道。
“西山锐健营。”
西山锐健营！右相咬牙。若让出西山锐健营，不啻于断他臂。这宋毅当真敢提！
盏亦起身避过，皱眉道：“右相大人这是何故？岂不是要陷下官于不义？”
右相摆手苦笑：“你合该受此礼。老夫厚颜，实则有事相托制宪。”
“下官何德何能……”
“宋大人。”右相打断他，开门见山道：“其他话不必多说。条件你开便是。”说着抬手做请动作，接着又颤巍巍坐下。
宋毅便撩袍摆重新落座。
宋毅笑道：“如此甚好。”
待人离开后，右相独自立在屋门外，望着西院方向，周身暮气沉沉。
若是连他儿遗愿都无法达成，他便是权柄在握，便是位列三公又能如何？
安心投胎去罢，你未心愿，爹替你达成
右相耷拉着脸沉凝半晌，最终咬牙道：“可以。”
宋毅眸光锐。他还真没料到右相大人能答应这般痛快。
他琢磨，这贼首怕是对右相来说至关重要。
“吏部尚书……”宋毅轻叹：“这位子空悬已久。”
右相猛地看他，目光暗含警告：“制宪还是适可为止好。”
沉吟片刻，宋毅正色道：“若说放过凉州干旧部，只怕下官亦无能无力。”
右相摇头：“凉州旧部死活不管。”见对方诧异挑眉，右相耷拉下眼皮，索性说开：“只要贼首相安无事。”
宋毅恍然。看来他所料不差，右相大人这醉翁之意果然在此。只是不知是他亲朋，还是旧友。
边分神琢磨着，宋毅便随口问道：“是那典夷，还是福王世子？”
“不是典夷。”右相道，接着又特意强调：“你皆知，她亦不是福王世子，不过是被贼人强掳来无辜之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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