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和以前你认识
那些人，不像有什
区别。”
汤贞看
祁禄写邮件，他愣很久才抬起头——如今他两人交流就是这点不好，汤贞精神越来越难集中，阅读就变得吃力。
“祁禄，”汤贞看着祁禄，声音悄悄小小，似乎全天底下，只有祁禄是汤贞能够倾诉对象，“
想给小周打电话……你说，是不是太晚？”
祁禄轻轻摇头，他想告诉汤贞别再打。他看着汤贞满是血丝眼睛，看汤贞手机里无数失败拨号记录。汤贞那股疯劲儿
旦上来，根本无法自控。
别说周子轲，就是个正常普通人见汤贞这面，恐怕都会接受不。
心过。
汤贞真不具备人类本身情感吗。可祁禄有时也发觉，汤贞其实很害怕孤独。特别当生病以后，汤贞总是个人坐在家里，捱过长夜漫漫，有时望着窗外照进来第缕阳光，汤贞脸上都会浮现出渴盼。
周子轲在这时出现。他用很短时间就俘获汤贞心，然后又用更短时间将他抛弃。
这是段太危险，不够稳定关系，就如同“周子轲”这个人身份样——他是周子轲，生来就坐在千千万万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位子上，与他恋爱，那注定只会是镜中花，水中月，是天方夜谭。
汤贞过去总唱，梦中有梦。汤贞也许真是个傻瓜，痴人说梦，久久不肯醒。
“他不值得，”祁禄再次劝汤贞，他明白，汤贞疯有源头，“他只是个纨绔子弟，游戏人间，没有长性。你对他好，他也不会真心对待你！”
汤贞听，反而摇头。“小周……不是这样……”汤贞告诉祁禄，就好像祁禄无缘无故说那个“小周”坏话，冤枉“小周”，汤贞很着急，辩解道，“他生气……小周只是生气……”
生气？生什气？仅仅因为生气，就要做到这种地步？你们两个人恋爱，随着性子来，从来不为对方考虑？
祁禄用手势轻轻比划，问汤贞：“他是因为梁丘云最近事生气？”
祁禄看着汤贞望
凌晨点，祁禄再次发现汤贞又坐在浴室地板上，靠在马桶呕吐。他去帮汤贞，后知后觉发现汤贞怀里抱着他手机。汤贞自己衣服裤脚都湿，手机却不能碰到水。
“手机是不是坏……”汤贞抬起眼，悄悄问蹲下来祁禄。
凌晨三点，好不容易换衣服被祁禄哄上床汤贞又醒来，他在被窝里坐着，表情木讷，披头散发。
“小周不接电话……”他说，有点不满地按他手机，似乎是这个手机造成这切。
祁禄也用手机和他对话，问他，你对周子轲是认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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