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静同汤贞对唱完
曲，已经“如梦”般消失在舞台，只剩汤贞在台上，在重新响起
音乐声里被他后辈们包围。那是群闪闪亮亮身着统制服小男孩。他们近百人把晚会现场台上台下站得水泄不通，随着节拍，他们跳同支舞，声势浩大，
早有工作人员把台电视机特意抬到
饭桌旁边，声音虽然没开，晚会直播画面直在。方遒用口型告诉傅春生：“小静快出来。”
傅春生抬头瞧走廊上座钟，是快到费静和汤贞节目。
门里方曦和家三口其乐融融，徒留方遒在门边，外人个。傅春生老眉皱起来，方遒倒是神色平静，他对傅春生摇摇头，无声道：“
不像他。没事，傅叔。”
越是过年，傅春生越是忙碌。顶头上司把工作重心挪到新业务上去，公司日常琐事就全甩手给傅春生。
他办公室里那台电视机也开着，声音开得小，但也足以听见费静在里头甜甜地唱歌，还有汤贞开口时场下观众明显高出几倍欢呼声。甘清大剌剌躺在傅春生沙发上打可视电话。大冬天，他套件织有浓郁向日葵图案厚毛衣，下半身还是条不应季花裤衩。
”
孩子被抱起来，不情愿道：“要听阿贞唱歌！”
周子轲忽然朝她们方向看来眼，那年轻妈妈噤声，连孩子嘴也给捂住。
方遒帮望仙楼工作人员给饭桌上布菜。辛明珠怀里抱着个孩子，坐在她软榻上。新年夜，就是整日养病不见人辛明珠也略施粉黛，遮掩病容，换上新裁旗袍，要在方曦和跟前讨个吉利。
方曦和把烟掐，伸手逗那戴着小老虎帽子孩子玩。
“穿这是什
啊。”傅春生见他就数落他。
甘清笑模笑样，端着手里可视电话过来。
“傅叔新年好啊！”就听可视电话里面人笑道。
傅春生夹茶叶，弓着腰给自己泡茶，低头瞧，电话屏幕里蓝天碧海沙滩，北京隆冬二月，那里面却炽夏炎炎。个年轻小伙赤裸着上身，皮肤晒成小麦色，他用夹烟手拢住女友从身后抱他手背，咧嘴朝镜头笑道：“给您拜个早年！”
傅春生和甘霖有句没句地寒暄。甘清懒得听，回头继续看他电视。
辛明珠朱唇张，两片红云拂动：“麟儿，叫爸爸，爸爸。”
傅春生从旁边看着也高兴，感慨道：“父子两个，真真是模样！”
方曦和张发红脸凑近自己小儿子，任儿子软软小手胡乱拍打他鹰钩似鼻梁。“像，”就听他满足地笑道，“像啊！”
傅春生出这扇门，示意门边方遒跟他到外面去。
方遒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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