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周子轲说。
“那……未来，以后，子轲你想做点什
呢。”朱塞问。
不知道。周子轲说。
朱塞似乎很是无奈。他笑
笑，说：“叔叔现在问你这个可能还有点早。”
综艺节目结束，周子轲边用勺子低头喝汤，边按遥控器换频道。
周子轲看着汤贞在剩余两个团子间来回看看，然后拿起深红色
那个。另
位主持人，也是南北桥成员，对观众道：“阿贞和小凡兄弟情深，知道小凡嗓子最近刚刚动手术。”
台下片嗡嗡议论声，每个人都忧心忡忡。汤贞抿抿嘴，把比他嘴唇还要深红小团子塞进嘴里。他嘴巴闭上，脸颊鼓起来，在镜头里壮着胆子咀嚼。
骆天天簇眉，从台下要杯水过来。汤贞嘴巴动着动着，眉毛忽而扬起来，他看台下导演，眼里满是惊讶。
他咽下去，和角落点心师傅说：“是草莓果粒！”
栾小凡愣。镜头拉近，栾小凡转头看台下导演，他表情非常生硬。
他再次从电视机里听见“阿贞”两个字。
“阿贞，你十岁时候父亲去世，十五岁又离开母亲，独自北上。平时生活中，你也想念他们吗？”
周子轲捏着勺子，抬起头，他看见汤贞在镜头里笑。这女主持人问问题如此白痴，汤贞也不介意：“想，当然想。”
“没记错吧，是十五岁和妈妈分开吧。”主持人看台下。
“对，”汤贞点头，眼里有落寞，“十五岁。”
周子轲不关心这些人，他只看汤贞。汤贞吃草莓团子，听点心师傅讲，这是他们家招牌甜点，里头不但有草莓，还有点樱桃和石榴汁。栾小凡被辣得满台上乱窜，骆天天在汤贞身后笑得捂肚子，眼泪就含在眼眶里。
艾文涛妈妈从外面敲敲门：“子轲，喝点汤吧？”
周子轲站起来去开门。他把烟掐。“阿姨，”他接过汤碗来，“谢谢。”
艾文涛说，他以后估计就干这个。艾文涛未来，从出生那刻起大约就被他爸爸规划好。周子轲听着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笑声，是艾文涛爸爸笑声，时不时还有艾文涛，这父子俩在块儿总是乐个不停。
前几天在剧场里，临走时候，朱塞问周子轲，将来想上哪所大学，想学什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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