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完
，周子轲夹烟
手没动。
“兄弟，”艾文涛突然看定他，“重头再来吧。”
周子轲抽着烟，这安静时刻，他难得用夹烟手指蹭
下鼻子。然后他继续不吭声，继续闷头抽烟。
艾文涛声音放得很轻，好像哄人似。他说，咱们不是别人，其实就算白费，哪怕全浪费，所有心血、精力、好些年热情，真心实意，全叫人喂狗：“又怎
样呢？”
“回过头来看看，咱们还是这个。”艾文涛说着，翘起个大拇指，举到周子轲眼前比划。
“随便，你问他。”
艾文涛马场外修建圈木质围栏，主要将马匹活动范围和场外山野丛林间隔开。周子轲个人坐在围栏上抽烟。他像是有心事，不让人陪，不让马陪，大好风景搁在眼前不看，只低着头自顾自地在这解闷。
艾文涛走到他身边去，先是歪头看他眼。周子轲注意到他。小艾总张圆脸上团笑，索性踩着底下栏杆，也坐到周子轲旁边围栏上去。
他从自个儿兜里也掏出包烟来，拿根放嘴里，也点上。
小艾总说：“怎样，看
这马场，还行吧。”
：“那马……白色那匹？它不是枪响都爱答不理吗。”
甘总在旁喝杯白兰地，总经理办公室，每个人都很放松，他笑道：“这叫什，叫缘分。”
艾文涛把烟灰弹掉，点头，问杜师傅：“他现在还在马房呢？”
杜师傅坐在墙边沙发吃工作人员送来盒饭，说，他出来时候，周先生还没走：“不过他问附近什地方能抽烟。”
艾文涛沿着马场外砖石小路，往浅溪林地方向没走多远，就瞧见周子轲背影。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资本，”艾文涛又劝他道，边劝边低头拍自己马靴，回头看餐厅，“正好吃饭时候听说，你们那个什公司，亚星娱乐，快倒闭。这就
周子轲把烟灰敲在围栏上头。
小艾总摸下巴，自顾自说：“其实自己也没太大要求，先把场子开起来，就挺知足。”
阵风随着他们脚下草浪卷过来。
小艾总没听见周子轲搭理他。不过同样，周子轲也没开口撵他走。
“钱吧，赚多赚少还是其次，”艾文涛吸口烟，又自言自语道，“主要是自己这时间、这心血、这些年热情……都没白费，想想自己心里边就挺舒坦。”
手机震动，涌进来条短信。
“小涛，你光说想辙，关键他有什想玩啊。今晚夜店去吗。”
艾文涛让正午头太阳弄得睁不开眼：“问问。”
“这周末潜水去不去，你问他。”
“上哪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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