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铄看着
这时候，小程铄只好去想老师在课堂上教
交通安全口诀，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
等
等……
今天，何茵心情好像不太好，于是从开始，她就没有碰过小程铄，连走时候都没有和他提句，
们要过马路啦。
好像默认他自己会跟上来，也许不跟上来也没关系。
小程铄那双黑色、圆溜溜、像葡萄样眼睛流露出几分失落，他还是默默地跟在何茵背后，无声地默背口诀，过马路左右看，斑马线上最安全……
心惊胆战地独自过马路，回到家里，小程铄长舒口气。
年级二班，放学铃声响起。
蓝白双色校服，飘扬红领巾。
小程铄仗着自己身形小巧，在缓缓前行人群缝隙里跑得飞快，他学校大门中灵活地溜出来。
那也是个春天，和现在差不多温度。
他奔向何茵身边，“妈妈。”
拿出那瓶啤酒，陆淮骞送，盯着看几秒，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陆淮骞发个红包，红包金额等于啤酒售价。
然后他随手扬，手机被丢到沙发里。
找圈，找不到开瓶器，可能是落在宿舍里没带来，程铄又烦，干脆用虎牙咬开啤酒盖。
酒杯搁在茶几上，琥珀色酒水砸在透明杯底，倒满杯，白沫没过杯口，顺着杯壁流下来。
程铄端起酒杯，仰头饮而尽。
他从书包里掏出张数学试卷和支笔，老师说，每位同学要让自己家长在试卷上签字。
小程铄捧着卷子，扬起巴掌大小脸，语气是藏不住得意，又暗含几分期待。
“妈妈，考满分，是班级第名。”
“嗯，不错。”
何茵随手签下自己名字，没有多看眼，就将卷子塞进小程铄怀里，转身进厨房。
何茵只是冷淡地嗯声。
她很讨厌牵他手，小程铄早就有所察觉。
每次带他过马路，何茵总是走在他身后，钳住他胳膊。
又或者拽住他帽子，领口因此会勒上他脖子，小程铄忍到受不，才会小声地提醒。
然后何茵就会不满地蹙眉，冷漠地松开手，直接放任不管。
他知道自己是杯倒酒量，不会享受到酒精快乐，因为他始终认为，快乐应该是清醒时产生情绪，不清醒时，所有疑似正面情绪都可以称之为自麻痹。
所以程铄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
心情，只感觉意识被酒水浸泡，穿透，溺亡。
他有些恍惚。
累瘫在沙发上，困得打个哈欠，眼角漫出生理性眼泪，模糊视线，他用指尖反复地揉，直到视野重新恢复清晰——
他看到幼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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