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正好到她家楼下，纪昱恒熄
火，淡淡地说：“没事。”然后视线投向她，看来是发泄
有点狠，眼睛都哭肿。
他又耐心等
涂筱柠听着又望向窗外，她声音低如蚊语，细不可闻，“是啊，
非正式编制。”
这句话她在DR听无数遍，今天却尤为讽刺。
“没有其他意思。”他以为她误会，刚要解释却看到她对着车窗微微颤动肩，便沉默。
其实涂筱柠不想哭，可她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什
魔力，让她泪水夺眶而出，之前所有坚强顷刻间溃散千里。
纪昱恒从车储备槽里抽两张纸巾递过去，“抱歉。”
他车窗开着，侧身微探，“还能走路？”
涂筱柠无精打采，“现在没心情开玩笑。”他没说错，她腿现在还是软。
然后她听到开锁声音，他说，“上车，送你。”
涂筱柠全程望着窗外眼底放空，明明他近在咫尺，可她就是张不口去问。
挣扎许久，最终只化为句“今天谢谢你。”
结果有出入……”他抬手敲敲桌子，沉下声，“小姑娘，你会很麻烦。”
涂筱柠语气坚定，“确定。”
姚主任沉默片刻，面容回到最初，然后告诉她，“你先出去吧。”
涂筱柠愣愣，所以，是结束？
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快出去时候蓦想起什，又转身面向他们。
涂筱柠接过，边摇头边用纸巾按住双眼，她抽泣着，带着委屈呜咽，“只是不服气。”
纪昱恒没有再说话，而是任她尽情发泄。
日落远山，西沉余晖落在涂筱柠身上，透着她眼泪，晶莹楚楚，惹人怜惜。
涂筱柠都不记得自己哭多久，只觉得眼睛又酸又涨。
她瞄着纪昱恒车里被自己抽得快见底纸巾，开口说：“不好意思。”声音却哑得不行。
纪昱恒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你今天思路很清晰。”
“多亏你事先叮嘱，不然肯定慌神。”
“也只是给你个方向，如何作答都在你。”
涂筱柠转头看他，“……”吐个字，却如鲠在喉，说不下去。
他却像什都知道似，沉稳开口，“你只是协办，就算有人要推你出来做替死鬼，银监并不是傻子，更何况你非正式编制，也不具备承担责任能力。”
众人皆怔，不知她要干嘛。
她则朝他们深深鞠躬，然后推门离开。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谁先笑，然后就都笑。
姚主任摇摇头也笑，只有纪昱恒视线落在那扇紧闭门，若有所思。
涂筱柠回家往公交站台去路上身后有车鸣笛，少顷纪昱恒车就停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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