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舟腮帮子鼓起，没回答。
蒋泽枫自然而然收回手，咬
口那个红果子，“啧啧，真酸。”
顾引舟：“……”
这会儿还听不出他话外有话，那就当真是傻愣。
顾引舟扔下把斧头卡在边，硬邦邦道：“蒋哥哥？”
蒋泽枫去洗两个红彤彤
果子，边啃着，边走到顾引舟身旁，“今晚不是要走吗？还劈柴做什
？”
顾引舟瞥他眼，“多给你劈些柴，免得你烧完。”
“哦。”蒋泽枫眨眨眼，顾引舟劈柴动作，稍许，有那点点凶狠。
他又啃口清脆果子，“吃吗？”
“不吃，你站远些。”
他们在门口闲谈几句，小姑娘口个“蒋哥哥”叫甜。
身后目光如炬，蒋泽枫和院子里顾引舟视线碰撞上，又错开。
片刻后，蒋泽枫听到院子里劈柴声。
婶婶问：“大壮也在呢。”
“嗯，在。”
辙轻柔，难得温和且正经，他说：
“好。”
这场坦白比顾引舟想顺利许多，他不想开口话，蒋泽枫也不会深问，他说话，蒋泽枫就听着，他恰到好处温柔，尽数在此展现。
两人没有再提过顾引舟离开事儿，也许是分离在即，他们默契，把剩余时间都给彼此。
这日下午，蒋泽枫在整理药材，听到敲门声，他去开门，门外是个婶婶，婶婶身后还跟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娇俏脸蛋红扑扑，这是王家姑娘，还未出嫁。
“唉。”蒋泽枫应声。
顾引舟：“……”
这人怎这没脸没皮不知羞。
蒋泽枫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唇边笑意盈盈，边吃着果子，边道：“哥，你当心着点，伤口崩，又得疼。
蒋泽枫没动。
顾引舟放下斧头，唇边下被凉凉光滑果子抵住，蒋泽枫问：“这果子，有点酸。”
顾引舟脑袋往后仰仰，看他眼，也没提去洗手事儿，就着他手咬口。
“酸吗？”蒋泽枫问。
不酸，甜。
“这两日听说你大哥要出去做生意？”
“对。”
聊几句，婶婶还想说些什，蒋泽枫道要煮饭，婶婶这才意犹未尽离开。送走她们母女，蒋泽枫关上门，院中“嘭嘭嘭”劈柴声不断。
“哥，吃果子吗？”蒋泽枫问。
顾引舟：“不吃。”
“蒋二。”她装着果子篮子递给蒋泽枫，“这些时日多谢有你照料。”
“婶婶客气。”蒋泽枫道。
“还不快谢谢人家。”婶婶偏头说。
她身后小姑娘露个头，“蒋哥哥，谢谢你照看
爹爹。”
“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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