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舟：“……”
就是有你才睡不着。
顾引舟睡不着，蒋泽枫却是睡得很好。
第二天窗外大亮。
雨停
，太阳自东边地平线升起，鸟儿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
叫唤着，蒋泽枫醒来时，顾引舟已经起床，在院子里除杂草。
顾引舟躺上床，丝丝凉意从身旁传达过来，蒋泽枫忍不住往他那边凑凑，半响没见顾引舟有什
反应，又往他那边凑近些。
这
下下挪着，他手背状似无意贴在顾引舟手背上，蒋泽枫轻轻舒出口气。
“你方才可是做噩梦？”蒋泽枫问，“
不是有意吓你，只是见你睡不太安稳，才凑近看你。”
顾引舟轻轻吞咽下，呼吸很沉，“嗯。”
“你梦到什？”
“看得见吗？”他身后传来蒋泽枫问声。
“嗯。”顾引舟肌肉紧绷，又加快些动作。
“要不将蜡烛点上？”
“不用。”
顾引舟把亵衣穿在身上，绑绳索时，垂眸抚摸到身上凹凸不平伤疤，默默。
意。
他本来都快睡着，滴水啪叽下滴在他脸上，直接把他砸懵，他点烛火，才发现屋顶漏水，屋里漏水地方多，蒋泽枫没地睡，也不想去睡蒋泽枫他娘那间房，思来想去，索性把被褥卷，想来顾引舟这屋将就下。
“明日修屋顶便好。”蒋泽枫说，“只今晚，成吗？”
顾引舟舔下干涩嘴唇，“……行。”
他掀开被子下床。
蒋泽枫打算修屋顶，但没什经验，吃过早饭后，他拿着楼梯，上屋顶看眼，屋顶雨水干得快，他挪开瓦片，蹲着研究好半晌，拿着榔头钉子上屋顶。
“古怪梦罢。”顾引舟说完，又加句，“记不清。”
“哦。”蒋泽枫也没追问，见把手背贴在顾引舟手背上，他没抗拒，于是整个人都靠过去。
顾引舟发现这段时间，蒋泽枫似乎有点长个。
过长身体年纪，手脚却比之前更为修长。
“睡吧。”蒋泽枫说，“有呢。”
蒋泽枫希望他做个好人，可倘若他曾经，就是个坏人呢？
顾引舟无数次想，什样人，身上才会留下这多道疤痕，看起来都不是轻易摔伤能解释过去。
他过去，简直就像是过着在刀尖上舔血日子。
顾引舟换衣裳，回到床上。
蒋泽枫嫌热，没盖被子。
蒋泽枫：“你上哪儿去？”
顾引舟：“换件衣裳，出汗，身上湿。”
“啊……”蒋泽枫然，“那在床上等你。”
顾引舟：“……”
他闭闭眼，抚平呼吸，翻出件衣裳，背对着床边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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