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拿过水果刀，替他削苹果，黎风然不爱吃苹果皮，贺裕练得
手好刀工，不过片刻，他削好苹果，递给黎风然，黎风然没有接，凑过去就着他
手，啃口，腮帮子鼓动。
“你等会……还回去吗？”他轻声问。
“回。”贺裕说，“怎
？”
“
害怕……”黎风然小声说。
至于怕什，自然是恐怖片后遗症。
黎风然抬头看他眼，在蜡烛下脸庞比平时更柔和，眼神都似裹着柔情蜜意，他对贺裕这中催促许愿仿佛敷衍态度习以为常，闭上眼双手合十，十几秒后，睁开眼，吹灭蜡烛。
“咔哒”。
贺裕打开客厅灯，去拿盘子，让黎风然切蛋糕，把那块最好，最漂亮给他。
蛋糕上插着块小熊牌子。
这是贺裕之前定做。
黎风然：“烤肉！”
外面下过雪，地上铺着层薄薄银白色雪，树枝上未掉完绿叶也被雪覆盖，两人吃过晚饭，在外面晃悠阵，吹冷风。
黎风然在外玩起来，兴奋没度，拉着贺裕手奔走着，路回到家时，两人身上都凉透。
贺裕去他家把冰箱里蛋糕拿出来，这是他托贺母做。
贺母听到外面动静，从卧室走出来，看到贺裕在门口准备再出门，“还要上去吗？”
“你想做吗？”
“想。”
“卖身。”贺裕说。
黎风然：“……？”
见黎风然受惊睁大眼，贺裕勾唇笑，黎风然也意识到贺裕这是在开玩笑。
他双眸清澈，不含丝杂念看着贺裕，里面隐隐有期盼，昳丽脸庞在夜里带着脆弱易碎美感。
“在这儿。”贺裕说。
黎风然这才抿唇露出个笑来，他去拿些饮料，倒进杯子里，贺裕喝两口，有点不对劲
“太甜。”黎风然说。
贺裕：“有吗？”
“去切点水果吧。”
“太晚，别弄。”
“嘴里都这甜味儿。”黎风然说。
“嗯，还没给他过生日。”贺裕说，“先走。”
门“砰”关上，贺母有些无奈，儿子越长大，性子越冷淡。
黎风然家里没人。
他洗澡，脑袋上盖着毛巾，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个小蛋糕，蛋糕上插着十七支蜡烛，房间里关灯，蜡烛幽幽光芒映照在他脸上。
“许愿吧。”贺裕自动跳过唱生日歌步骤。
贺裕问他：“要做吗？”
“……还未成年……”黎风然犹豫道。
贺裕抬手弹下他额间，唇边已经扯平，“成年也不能做。”
“为什你能做不能？”
“因为你归管。”贺裕把话题拉回去，“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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