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他是刁禅吗？
能说他不是刁禅吗？
“副院长。”小幺开口，“父亲和爸都说过，您就是刁禅。”
刁禅笑着点点头，又看向鱼缸里
大脑，“赵莫得你怎
说？”
只金鱼从水草中游过，吐出大串泡泡。
赵没有再次提出
那个疑问，“刁禅，现在你，到底是谁？”
“赵莫得你心也太软。”刁禅听忍不住笑，“边问着
是谁，边还叫刁禅。”
“你他丫别转移话题。”赵没有不耐烦道，“回答。”
“好吧好吧。”刁禅道，“身体是新做出来个人造躯体，但是你可以将大脑看做最初那个刁禅大脑。”
赵没有：“什意思？”
直到在集会中遇到柳哥儿。”
他直记得那个场景——出口处冲出骑着巨龙少年。
那是古东方神话中标志性青色长龙，玉琉璃样须发和龙角，身穿唐装少年大笑着摘掉脸谱，袖口挽起截白色绸缎。
那少年站在龙头上，弯腰朝他看来，挑眉道：你就是刁禅？
“柳哥儿亲自带走遍S45号遗址，很快将它确定为自己探索主场，因为理想城里可以复原出真正脑髓程序。”
“……能说什呢。”赵没
“脑髓程序。”刁禅道，“脑髓程序可以克服复制大脑缺陷，复制大脑只能复制脑组织，无法继承原主记忆和人格，但是脑髓程序可以做到。”
“继承古都副院长刁禅所有记忆、人格、思维模式、逻辑链等等等等，本来脑髓程序是办不到这详尽，毕竟最初那个刁禅复制体已经迭代太多次，但是加上量子余波填补，柳哥儿又告诉很多真相，你现在可以认为大脑已经100%补全。”
现在坐在姥酒馆中刁禅，其实相当于忒修斯之船。
他拥有初代刁禅模样躯体，模样大脑，所有记忆、人格、情感全部悉数照搬，他甚至比最初那个古都研究院副院长还要完善，因为他还有之后无数次轮回记忆。
他记得自己在那个雨夜走进猪肉铺，遇到母亲是舞女男孩，他们是同场谋杀共犯，他们再次起上大学，又在S45号遗址中起扯下弥天大谎，默契不减当年。
赵没有愣，“你真把脑髓程序做出来？”
“别小看你家副院长啊。”刁禅道，“不然干嘛要躲在S45号遗址里不出来——虽然部分原因也是为给你和钱多多牵红线。”
“那小先生……”赵没有第反应就是为什不救小先生，随即他便意识到理由。
因为真正柳七绝早已溶解在遗址之中。
而且这里有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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