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意思。陛下,说,是个执拗人——这些年,死两次,与陛下有生离,也有死别。可是没能忘陛下。”
李广宁身体突然僵。他听懂。他手臂猛然用力,将杜玉章勒进怀里,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血肉里似。
“……陛下,死过,也逃过。恨过,也怨过——可到今天,还是没能忘陛下。或许有些下贱,或许陛下曾经那样对,换个人就不会再愿意和陛下在起。但是不是其他人,曾经也想过能不喜欢陛下该有多好——只可惜,做不这个主。若是能忘陛下,当年不会想去死,也不会想走。陛下,你明白吗?”
“明白。玉章心意,都明白……”
“你才不明白。你若是明白,就不会这样日日担心离开。今日明明都这样累,却还不得不撑着精神对你说这些,好叫你宽心。”
漏出声呜咽,在这深夜房间中。
杜玉章紧紧抱着李广宁。但他没有宽慰他,更没有说句话。他只是用力拥抱这个人,听到那人几乎分辨不出内容呜咽,
“对不起,玉章……该死!……对不起你……真该死……“
过片刻,杜玉章突然在李广宁肩膀上狠狠咬下去。李广宁抖,却没有动。杜玉章咬那狠,满口血腥气。他松开嘴时候,舌头舔舔嘴唇,又叼住李广宁耳垂。
“你不必道歉。陛下,现在们之间谈不上什对不起。你都死过次,陛下,这些是上辈子事情。“
这话说得冷淡,却带丝亲昵。李广宁愣,忙伸手去摸杜玉章双足——果然是冰冷。
“这都怪!哎呀,竟然忘你穿这样少……”
李广宁下子急。他知道杜玉章方才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次,出不少汗。马车里暖和,可这房间太大,就有些冷。夜又深,温度整个都下来……该死,明日就要回程,没法安心静
“……“
“当然,上辈子事,也不代表从没有发生过。更不代表就忘得掉。“
杜玉章语调直不曾变过。哪怕说到最痛心处,他也不过是速度快些,却依然是镇定。可李广宁心,却被他牵扯着会落入万丈深渊,会又逼近千仞崖边。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杜玉章用意如何。
本来听到那句“这是上辈子事”,他已经有劫后余生之感,没想到后面就接句“这也不代表原谅你”——李广宁心里疼得要命,又被这样来回撕扯,精神已经绷得快要断。他痛苦地搂紧杜玉章,声音带恳求。
“玉章,你究竟是什意思……你别再这样,心里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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