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已经掀开车帘走下去。听到这话,他转过身,
“朕给你撑腰,看谁敢说三道四?都活腻歪不成?”
李广宁这话说得气势汹汹,颇有几分混不讲理。见他那样子,杜玉章不觉苦笑,突然想起当初——当初他在东宫做侍书郎时,只要他杜玉章出席场合,断没有第二人敢穿白。若是有人不通事犯,李广宁能将白眼翻到人家脸上去。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毫不讲理,跋扈嚣张。
“陛下……您还真是点都没有变过。”
“玉章,出去逛逛?”李广宁向杜玉章发出邀请,“坐车久,身上僵得很。活动下舒服些。”
“可是外面人多眼杂,会看到从陛下马车里钻出来。”
“真是奇怪。你不从朕马车里钻出来,难道要从别人马车钻出来?”
“……总归是不好。”
“有什不好?之前那久,从平谷关到山谷里,你不是每天都和朕在起?别说坐在辆马车里,湖边还起住那久,他们早就知道。”
顶。
“好。朕答应你。再也不会叫你孤零零个人。朕身边若是总能有个你,玉章,这辈子朕就再没有遗憾。”
西蛮草原啊……沙扬娜拉
第二日清晨,平谷关外将军府里,原本停院子车马,已经是消失空。
其中些留在草原上。在韩渊与白皎然带领下,谈判还在继续。而另部分,已经奔驰在自平谷关往中原而去官道上。
——只可惜现如今你是皇帝,是罪臣。这却不是当年穿着打扮那点小事,能够用句少年荒唐,随意搪塞过去。
杜玉章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说。他摇摇头,
“陛下,其
“可是陛下,那时候只有侍卫们在。侍卫们,从来只对陛下您忠心耿耿。”
杜玉章边说,边从车窗帘子缝隙里往外看。不远处,几辆宽大舒适马车也停下来,杜玉章知道,里面坐是大臣。
早先,他们是跟着白皎然起来。那时候李广宁是微服私访,可以只带侍卫不带臣子。可既然在平谷关露面,回程时他就不能再任性地自己走。
杜玉章想,侍卫们只关心李广宁安危与喜乐,不会在意其他。但大臣们就不样。从来皇帝与士族共天下,君与臣利益统中又有微妙制衡,被他们捉住把柄,会对李广宁不利。
“朕都不怕,你怕什?”
“陛下!”
外面,名太监骑着马,在马车外问询,
“已经快到卯时,陛下,要不要停下来用膳?”
“可以。”
声令下,车队停在路边。随队御厨们忙着将早就准备好食材加热烹饪,宫人侍女则川流准备各色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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