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祭司停下动作，向杜玉章伸出
只手。
“啊？”
图雅愣住。杜玉章不知所措地看他眼，
“这……”
“你们快伸手啊，这是天神
旨意！”
“侍卫长，是不是可以行动？”
听到耳边低语，淮何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身边那声音再没响起。淮何不必回头，也知道那便装侍卫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很快，前方出现些骚动。
“唢呐？这调子不是迎接天神降临才会吹奏吗？”
图雅最先发现这熟悉调子。很快，前面人群开始骚动。图雅立起身子，朝那骚动源泉看过去，发现远远地有个人，身鸟兽毛皮装饰长衣，连头脸都被遮盖着。他正踩着舞步，往这方向缓缓而来。
是有些低落。他小声道，
“杜先生，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为西蛮商贩，还是为大燕皇帝？”
“……”
“你可不要骗
。是萨满孙子，以后也要做大萨满！你要是骗，天神会不高兴！”
“是是是，图雅是大萨满孙子，又精通草药，日后肯定是个伟大萨满法师。”
身后西蛮摊贩神情激动，
“天神有喻示，祭司才会做法……这不是
“萨满舞蹈？天神降临？这是哪个祭司，怎
请神请到集市上来？”图雅有些奇怪，“而且，这附近萨满祭司应该都认识，没有这年轻呀……”
萨满请神俯身时候，旁人不能去打扰。就算同为祭司也不行，这也是西蛮风俗。所以图雅拽着杜玉章向后让开道路。
“杜先生，这应该是在请神，恰好路过而已。们躲开些，叫他过去就好。”
图雅却没想到，他话音还没落，那祭司已经停在他们面前。他又舞动着做几个动作——图雅知道，这代表神已经降临。
西蛮人相信，天生降临后，祭司所言所行，都代表着神旨意。此刻祭司问询，凡人是不能够拒绝。
杜玉章回避图雅问题，只是揉揉少年头。他目光悠远，摇头笑笑。
——答案其实早就在众人心里。就算图雅自己，也不会没有觉察。可他偏要执着地去问，却纠缠，这片赤诚心，背后还是对他杜玉章和对苏汝成这个少主热爱与不舍。
所以哪怕答案就在心中，杜玉章也不想就这说出来，伤害眼前这纯真少年。
平谷关内闹出那大风波，所有军队都还处于紧急状态，不敢有半分松懈。但对于升斗小民来说，这不过是平平常常又天。集市上依旧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下马车，杜玉章带着图雅很快融入到其中，不时在哪个铺位前驻足，买点什，再与摊贩攀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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