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然轻轻
声，打断
韩渊
辩白。他表态太干脆，反而换韩渊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信
？”
“信你。你自己说，你昨日马车里那样对，今日就不会弃而去。这句，是认识那个韩渊。”
“皎然……”
“虽然还不太清楚你怎
办到，但这话信。”
“别哭……哎呀，你哭，心里慌得很……”
韩渊语气里破天荒带些惶急，
“你听说，不是自己去找死！没那有病！皎然，是为救陛下……知道你在等，怎可能冒险？”
若是第二个人听韩渊这说，只怕能口啐到他脸上——战场上单枪匹马跑去敌人眼皮子底下撂狠话，换身上两处箭伤，血淌马车。这不叫冒险，什叫冒险？
可白皎然真抬起头，专注地盯着韩渊看。
杆，染满鲜血。那钩尖锋利狰狞，上面还挂着几丝血肉。
看到那倒钩，白皎然脸色更冷三分。
可这还没完。韩渊原本藏在被子下面手里，还攥着块布巾。此刻也再藏不住，白色布巾上两排模糊牙印明晃晃露在外面。
有时候人捱不住疼，能把牙根都咬出血来。这事儿，白皎然也听说过。
若只是地上狼藉片，他依旧能撑着个冷若冰霜脸。可看到那牙印时候，他终是眼睛颤，眼圈儿红。
白皎然脸上冰霜融化些，却依然带着忧虑，
“你拼着命不要，去救陛下……那陛下他，脱险？”
“不知道。但方才侍卫说，前方战况不错，猜问题不大。若你
“你说是真？”
“当然是真！要是自己找死，昨天会动你？对你做那些事，若不好好活着……你怎办？你这样人，能受得？那样你这半生就白认得！岂不是真成个负心冷血混蛋！”
“……”
“是为救陛下！徐浩然手里兵力不够，要等后面援兵压上来。眼看着木朗要动手烧陛下藏身茅舍，难道这时候在后面装孙子？不过是想激他动手，叫他不敢动陛下，再挑起两边混战，乱成团们才好浑水摸鱼……承认，知道有风险。可不是自己找死……皎然，这不样，是没有办法！知道听起来像是借口，可你得信……”
“信你。”
“混蛋……韩渊！”
“别哭啊。”
韩渊伸出手想去摸他脸，却被白皎然躲开。他心里更急，腿上却不敢动，只能仰着头巴巴地看着。
白皎然偏过头，腮边到下巴线条就分外显眼。此刻大滴大滴眼泪沿着这线条滑下来，将白皎然官服领子都给染湿。
第5章-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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