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更加吃惊。他看着太后那浓妆艳抹
脸，只觉得厚重脂粉下面藏着不知多少隐秘计谋，叫人心里发寒。
“杜玉章——杜宰相。说来听听，你该如何赔偿哀家这只耳朵？”
“臣……不知。”
“不知？”
太后明显对这答案不满意。她眯起眼睛盯着杜玉章，似乎在考虑是直接动刑，还是再给他
个机会。
“臣谢太后隆恩。”
太后眉头挑，打量着他。片刻，唇边尖刻笑。
“谢什
？”
“谢太后此番教导。玉章回去后，定谨言慎行，更规劝陛下励精图治，专心国事。”
听
这话，太后唇边又是笑。她端起杯茶，在唇边抿口。
！臣是外臣，平日只会对陛下禀告国事，绝不会教唆……”
杜玉章才开口争辩，脸上突然被甩个耳光——这耳光又重又狠，直接将他脸抽得偏向边。
“太后她老人家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太监小喜子边骂，又是个耳光扇过来。这还不算，他竟然像是寻到什有趣游戏，掌又掌，掌掴个不停！没几下，杜玉章嘴唇在牙齿上磕得见血，耳内更是嗡嗡作响。
“好。”
最终，她翘起兰花指，似笑非笑地开口，
“杜大人，不如哀家替你指条明路。”
“真不愧是能挑动得陛下神魂颠倒人物，果然是能伸能屈。唬得宰相位置也给你，这雨露恩宠也给你。徐燕秋比起你，却是蠢得太多——他死在你手上，倒是不亏。”
徐燕秋……死？
杜玉章吃惊。太后看到他神情，嘲讽道，
“怎，现在给哀家装傻？若不是你在背后教唆，陛下怎会弄死他？他死倒不要紧，哀家在陛下身边耳朵就这没。陛下年纪轻，不懂事，若没有本宫在后面给他盯着，惹出事端可怎办？”
——太后这是明着承认，徐燕秋就是她安插在李广宁身边间谍？李广宁可是她亲生儿子啊！
太后发话，太监立刻停下来。杜玉章已经是头昏眼花，两腮上又红又肿，针扎样地疼。
“你们都出去！”
太后摆手，所有女官和宫女都退出去，这殿内只剩下杜玉章、小喜子和太后三人。太后双眼睛盯在杜玉章身上，
“杜玉章，你可有什话说？”
杜玉章抬手抹去唇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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