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好。”过
两秒，他又说：“不疼。”
有冰凉
液体从眼角划落，顺着脸颊往下，她尝到咸咸味道。
江恂盯着她后脑勺。
收回视线前
秒，似乎看到颗晶莹剔透水珠从她下颚落下。
江恂指尖微动，他随手扯几张纸递过去。
顾影伸手接过，抵在眼眶下面，没会纸张就开始发热，渐渐湿润直至湿透。
“送你回去？”江恂问。
顾影点点头，上车后她看着对方手腕上纱布，忍忍，还是说：“你刚刚太冲动。”
“你怕不怕？”江恂没急着启动车子，目光直直地看着顾影眼睛，仿佛要把她看穿。
“其实他们目不是要伤
们——”
“问你怕不怕？”江恂声音微沉，看起来有些火大。
最终还是没说话。
顾影没等到回答，缓缓抬起头，撞上双深邃迷离眸子。
跟之前淡淡瞥又很快错开不样，这次是直勾勾地看过来。
自从前两天参加完小苹果满月宴后，他就没有认真看过自己。
就算再之前两人关系稍微缓和点时候也没有这样对视。
车子依旧停在原地，江恂扭头看向窗外，只有微拧眉毛泄露他此刻烦躁。
顾影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哭，哭出来身体轻松不少，好像卸下千斤重包袱。
收拾好心情，顾影坐直身子，余光瞥到江恂搭在方向盘上手，她有些担心地问：“能开吗？会不会疼？”
江恂偏头扫她眼，“你来开？”
“没有驾照。”顾影话里带着浓浓鼻音，睫毛根部水光潋滟，此时褪去冷静外衣，像个小可怜。
顾影现在脑子还有点蒙，被他这
吼，先前极力压抑恐惧、后悔、难过等种种情绪全部化作委屈
她喉咙阵阵发紧，眼眶泛红。
顾影吸吸鼻子，仰头看向窗外，强压下眸中几欲夺眶而出泪水。
“怕还装什冷静？”江恂声音不自觉软下来，“这种时候你自身安全最重要，管那多干什？”
这句话直接戳到顾影最脆弱那根神经，心底建起那道叫做坚强围墙轰然倒塌。
压迫感随之而来。
就是这种压迫感让她很矛盾，胆怯地想要退缩又想迎上去。
对视几秒顾影放弃追问，低头继续帮他包扎。
重新包扎好，两人同来到医院门口。
门口已经没那些拉横幅和哭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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