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说，“
上楼。”
严杨就不再说什
，抬起胳膊搂住韩聿
肩膀，明知故问，“放学
，你上楼干什？找老师？”
他整个人挂在韩聿肩膀
韩聿：“怎？”
严杨手指飞快地打字：“刚去办公室打印东西，班主任问是不是谈恋爱。”
韩聿那边静
会儿，严杨慢慢往楼下走，韩聿问，“你怎说？”
严杨按着语音键，反问韩聿，“你觉得呢？”
韩聿老实回复，“不知道。”
这个年纪人天生都有股反抗情绪，大人越是不让做什，越要对着干，冯玉杰点到为止，严杨抬手摸摸脸，问，“杰哥，为什说谈恋爱？”
冯玉杰指指他口袋，“看手机时候嘴都咧到耳朵根，正常人聊天谁这样。”
严杨还觉得自己偷看手机天衣无缝呢，被冯玉杰指出来，有点没脸。
冯玉杰像是知道他想什，“你们在下边干点什老师看不见？”
严杨强装镇定，冯玉杰拍拍他肩膀，“去吧。”
住。
“严杨，”冯玉杰往后靠到椅背上，“你有什事儿需要找报备下吗？”
严杨眨眨眼，心里没底，但面上无辜道，“什事？”
冯玉杰挑挑眉，“比如谈个恋爱……什。”
严杨下意识就想把兜里震个不停手机丢出去，他和韩聿虽然还没谈恋爱，但严杨心虚，觉得冯玉杰看他目光都透着股“什都知道”深长意味。
严杨按住语音键正要说话，就在楼梯间看见个直愣愣杵在那人。
11月天气冷很多，整个高二年级喜气洋洋换下辣眼睛绿色夏季校服T恤，改为蓝白色秋季校服。
韩聿袖子挽上去，本正经地站在楼梯口。
见严杨下来，他往上走两步，很自然地接过他书包，“下楼梯不要玩手机。”
严杨揣起手机，“你不是也玩。”
严杨出办公室就赶紧拿出手机，韩聿已经给他发三条消息。
韩聿：“想吃什？”
韩聿：“要去食堂吗？”
韩聿：“咩咩？”
严杨到教室拿东西，拐到楼梯间倚到墙上，那股被老师抓包紧张劲儿才过去，“吓死。”
严杨否认，“杰哥，没谈恋爱。”
“是吗，”冯玉杰笑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看这种事不说看个准儿，最起码也有点经验。”
十七八岁人胆子再怎大，对着老师和家长也不敢全盘托出，更何况严杨喜欢不是什小姑娘。
严杨心里发紧，舔舔嘴唇没再敢开口。
“学校抓这事多严你知道，不知道就去问问邢弈华，”冯玉杰说，“话就这多，你自己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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