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开手机。”
张蔓听着这个回答，又气又急：“这
怕找到你？”
少年摇摇头。
其实不是怕她找到他，他是怕他自己。
开
机，他会控制不住地给她打电话。
张蔓翻开他刚刚放在桌面上
袋子，除他刚刚拿出来那袋泡面，里头还有另外两大袋，每袋五包。
囤十五包，也不知道想吃多久。
她放下筷子，靠过去牵他手：“李惟，你吃多久泡面啊？”
少年认真地看她，倒是没再撒谎。
“十天。”
她先是在他眼睛上轻轻
吻，用嘴唇擦拭那抹湿润，然后托起他下巴，靠近他，在他嘴唇上试探地停留。
他嘴唇微微颤抖，柔软得很诚实，难以伪装。
极其短暂停留后，少年开始反客为主，急切又热烈地回应她。
要把选对选项得到奖励，毫无保留地消耗干净。
……
脑袋在她脖颈间上下蹭蹭，无可奈何地回答：“嗯，第二个。”
再也不要离开她。
张蔓总算弯唇角。
紧绷那久身体，忽然放松，她在这刻，竟然感受到小腿上肌肉酸痛，还有耳朵上前两天被风吹出来冻疮，微痒疼痛。
她刚刚真害怕，害怕他说，还是要离开她。
“那你这些天都在做什呢？”
他家里没有电视，可能连网都没装，他这多天都在做什呢？
“……想你。”
只要清醒时候，无时无刻不在
和她料想倒也差不多。
“那还有两天呢？在外面吃？还是……饿着？”
“……嗯。”
饿着。刚离开她那两天，只要想到他那天夜里，放在她脖子上手，就恶心到干呕，怎能吃下任何东西。
张蔓又心软得塌糊涂，坐得离他近些：“为什不点外卖？”
等两人终于想起来吃面时候，面条早就泡软，坨坨粘连在起，口感极差。
寡淡海鲜味泡面，连蔬菜包都敷衍，大概是张蔓有史以来吃过最难吃年夜饭。
但她今天实在是走太多路，又爬山，刚刚和他周旋这久，饿得不行。于是也顾不上好不好吃，张蔓皱着眉头解决整碗才放下筷子。
她抬眼看依旧在吃面少年。
他直保持着不紧不慢速度，眉头都没皱下，似乎没对这个食物产生任何喜恶。
对付他，有时候真不容易。
“要，要，只要你还选择，就要你。”
她怕他反悔，急切地点着头。
少年抬起头，眼里虽然仍是藏着对未来迷茫和忐忑，但在她点头后，依旧闪过丝狂喜。
张蔓搂着他，很守信地履行第二个选项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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